他浑的力无释放，眼前都是那些粘腻腻的画面，糊得人心里难受，只得在天色未亮时练武，宣烦躁。

“姑娘，您还没用膳呢。”芸香压低了声音，抬手指了指天。

只得怨念：“手这样凉，我看不必用帕子，用姐姐的手便是了……”

顾辞渊无辜地眨了眨眼。

这事真不怪他，真的。

啪嗒，帕子终于掉到了地上。

太好，从未生过病，她竟是不知，这小子病了以后会这般失常。

唐时语满意地点点，暗自想着，其实这样的阿渊也很可爱，又又乖。

顾辞渊有些困倦，迷迷糊糊地回答：“洗了个凉水澡，又去院里练了会功夫……”

既然恢复了正常，那么她也不能再计较什么，毕竟方才的事……说出来两个人都尴尬。

顾辞渊立刻安静了下来。

“洗凉水澡？为何？现在还没入夏，洗完了澡你还要去院里夜风？”唐时语气得不行，“我看你是讨打！”

她又捞了个冷帕子放在他的额上，少年皱了皱眉，嫌冷，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拿下来，只能小幅度地，慢慢地一下一下晃着脑袋。

随后便听到了她梦呓，赶忙翻进了她的屋子，吓得出了一汗。

总不能开口问他，是不是饿了，所以才要把姐姐吃掉？

她只是笑，“果然生了病，反应都要慢上许多。”

她面色如常地从床榻上起，随手点了点床铺，“躺回去。”

这么想着，意识随着未说出口的怨念一起掉进了梦乡。

他不赞同地盯着她，却在她的笑容里败下阵来。

顾辞渊还想反驳，明明都是因为阿语不好。

她从怀里掏出锦帕，慢条斯理地拭着脖颈间的口水，少年躺在床榻上，心虚地飘忽了视线。

顾辞渊冷着脸，手从被子里出来，一把捉住她的两只手，感冰凉，他的脸色更沉，紧紧握在掌心着，抿紧了，一言不发。

她忽然问：“阿渊，你从来不生病的，为何突然病倒了？”

此刻，他毫无防备，有问必答，若是清醒的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搪过去。

又过了会，药效起了作用，少年昏昏睡。

“嗯嗯。”少年手脚麻利地进了被窝，又将被子拉到了鼻尖，只了两个黝黑亮晶晶的眼睛。

一冷一热折腾了一宿，再强壮的子骨也吃不消。

午时已过，她连早膳都没吃。

“嗯，那便用我的手吧。”说着她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贴到了他的额上。

梦中那样缠着他，害得他放纵、沉沦，醒来后还要洗去污秽，用凉水压制仍旧躁动不安的念。

她回又望了望床榻的方向，点点，“去叫小厨房准备吧，我过会就去。”

唐时语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

晃一下，见她没察觉，再晃一下，直到把帕子晃下来。

等他睡熟，门板被轻轻敲响。

可这小狼此刻却打不得，骂不得，让人疼不已。

“阿语，你不可以碰凉水的！”

唐时语：“……”

芸香离开，她又慢步轻声地回了内室，为他换了

“唉……”

唐时语无奈地捡起帕子，又去桌上拿了个新的，浸泡在凉水里，拧干，再度放到他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