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落，就听男人开口：“大哥，俺和俺媳妇儿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先去亲戚家一趟哩，就在前面那个拐角进去，要麻烦你停一下车哩。”

男人和女人一听，神情顿时紧了紧。

小鬼们起先见祈年跟他们说话，都出惊讶的表情，但依旧戒备，祈年问他们来历，他们一概不理。直到祈年将话题转到这对夫妻上，他们才出现一些波动。

赵锡说：“这是摄像机……”

祈年声音再次放轻了些，引导小鬼们和他交。

几个小鬼年纪都不大，有男有女，小的看起来五六岁，大的十三十四。他们离荀澜近了，荀澜才发现他们上除了有不停涌动的黑气，每个人上或多或少都还有些伤痕，其中一个小男孩更断了一只手掌，他上的黑气也格外郁。

有一个开口，其他几个小鬼便也忍不住开始说了起来。

“我才上初一，他们把我掳走卖给一对兄弟，他们年纪都能我爸爸了，却着我给他们生孩子！”

“他们让我叫别人爸爸妈妈，可是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说我不听话，就把我扔进山沟。”

“还把我的手砍了，说这样别人才会同情我，给我更多的钱。”

小蝴蝶是近两年才出来的科技产品，普通人边几乎见不到。

赵锡立即说没意见，几辆车就他们这辆坐的人最少，勉强还能载两个人。荀澜则因为他们边的小鬼，觉得这对夫妻不寻常，也说没意见。

“他们天天打我，不给我吃饭，让我去街上乞丐，向别人讨钱，讨不到就要继续挨打。”

荀澜和祈年对视一眼，若不是他们能看见这群小鬼，谁会知眼前这两个看起来十分憨厚的人，竟是该被千刀万剐的人贩子呢。

有其他人在，荀澜不好什么，他与祈年打了个照面，祈年心领神会，开始跟那几个小鬼沟通。

一个小鬼顺着看过去，说：“这个小弟弟也是他们偷来的，弟弟被他们喂了一直睡觉的药。”

两人都默契地认为，不能让这两人就这么走了。

男人干笑了两声，眼神一直在和旁边那女的暗暗交。

男人不自然地笑问：“摄像机，俺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哩，往前不都要人抗肩上么。”

小鬼们你一言我一句，无不带着深切的仇恨。

祈年看出他们的意图，：“他们想下车……”

荀澜和祈年越听越心惊，眼神不着痕迹地落在女人怀里那个熟睡的小孩上。

王叔话不多，没有多嘴透赵锡和荀澜是明星并且正在直播的事，只说：“时代在进步么，不能老抗啊，那多累。”

花了两分钟，才终于有小鬼愿意开口，他指着这对夫妻，怨恨地说：“他们是坏人……”

王叔是个热情的，加上事关小孩，他就转询问荀澜他们的意见。

们一程。

男人从上车后就一直在和王叔聊天，男人眼神并不安分，一直故作不经意地到看，他是上车后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荀澜和赵锡边的小蝴蝶，眼神几次落在小蝴蝶上，终是好奇地指了指：“这是什么？”

于是没一会儿，这对夫妻便抱着孩子上车了。那几个小鬼往荀澜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颇为忌惮，但见荀澜没什么反应，便也跟着飘上来，死气沉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这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