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嵘原本以为这趟出来能遇到鬼童，从而确认他的份究竟是不是库库卡，但目标落了空。对方比他们先走一步，这两手机上都只剩下淡淡的阴气，没有半点其余灵感的存在。

“是的，就是巫嵘。”

赵局长又拿起检验单看了几遍，熟到上面的每个字闭着眼都能想起来。攥着单子，赵局长最终拨出了陆少将留给他的私人电话。

是因为月食即将结束，还是因为傅清的桃木剑或正阳火？

那邪恶污秽的气息就消失在他和傅清到达的瞬间，有过往记忆的巫嵘能清晰感受到鬼童视线倏然离去，非常突兀。

巫嵘没有回临时住所，他让傅清先带蟒灵回去，自己则去了尸里。

局长办公室里，赵局长痛了额心。挂断电话后他的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赵局长坐到办公桌前，桌上左右分别是报告单和检验单。据以往经验，这种昏迷不醒又没有人安危的受害人在洪崖这边通常都能被归到手机盗窃案里，过去这样的案子发生过太多。

“对，今晚发生了一起手机被窃案，从受害者唐泽的手机上，鉴定出了巫嵘的指纹。”

巫嵘心中隐隐有猜测，所以他暂时和傅清分开，独自一人来到没有打扰的尸深，拿出了那手机。

但到了这个数后游戏就会完全卡死，先是黑屏，然后初始音乐就会再次响起，游戏界面也回到了‘重来一局’上。

“是，是，林校长您放心，林雯雯很安全。”

――

“真是见了鬼了，从出生到现在我就没见过这么恐怖的鬼打墙！”

回去警局，灌下几大杯姜汤，这些特警们才勉强缓过劲来。其中年轻的那个心有余悸发牢：“要我说都是这群人没事找死，这么晚月食还敢在外面呆！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真是见了鬼了！

巫嵘点了再来一局，指节长的小黑蛇游走在屏幕上，欢快吞吃一个个方块。巫嵘手指很灵活。灵活的手指能许多事，就像打游戏。这种小游戏对巫嵘来说十分简单，很容易就让小蛇活到了三百六十五米。

“滴滴答，滴滴滴滴答”

从警车上下来的多年老刑警都脸色难看，看了林雯雯她们的状态后眉都没松开。

“首长，我是小赵。”

停在了这一瞬，像被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又一次重新开始游戏后，巫嵘看着屏幕上欢快游走的小

没了那块石板，尸模样大变。那些尸兽和上黏糊糊的腐烂肉全都消散，只剩一堆堆灰似的残渣。拿着那手机，巫嵘走到了尸深。扯下斗篷铺在地上，他席地而坐，拿出了那手机。

拿着这手机，巫嵘和傅清离去，离开洪崖安全区后他才熄灭了提灯。安全区里，在老小区外徘徊了十几圈的警车这才终于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林雯雯等人。

巫嵘试了几次，每次都打到三百六十五这个数，紧接着就是黑屏，无一例外。

又或者是因为他内的大鬼？

但这次却与往常不同。

――

和智能机十分不相符的简单音乐声响在尸里，漆黑像素点小蛇撞到了尾巴上，屏幕里弹出GAMEOVER和再来一局的字样。但是巫嵘的没有和游戏里的蛇一样碎掉。

果然，没有鬼童的注视，这不过就是个简单的小游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