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往日并不完全相同。

空调冷风拂，傅清呼出的热气如有生命般自发纠缠在巫嵘边，饶是巫嵘一贯冷淡，呼也是略急促了几分。他压制蛊种，转移注意力，努力让目光停留在傅清的脸颊，不向下落。纯阴质在这方面需求一向不多，巫嵘从重生回来到现在连早起升旗也没有过。

这和最初比起来好多了，巫嵘强使自己和傅清对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傅清发很长，现在全都披散开来，几缕发丝垂落在他的脸颊，让原本冷峻的面容显出几分柔和。

傅清颔首，语气神态一如往常，这也让略有心虚的巫嵘放松下来，干巴巴应了一声：“嗯。”

像傅清这般出众的容貌，如果见过的话肯定会有记忆。散落发，长发，是女人吗？

傅清眼瞳中倒映着巫嵘的脸庞。巫嵘似是在盯着他想事情，没料到傅清会在这时醒来，一不留神两人目目相觑。

此刻巫嵘的思绪也不想平日那般捷，明明他和傅清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但醇厚炽热的阳气却让他觉不出半点距离，阴气与阳气自动引纠缠是天，巫嵘阻止隔绝不了。思绪越发凝滞，呼中带了热度，眼前的傅清充满了引力，让巫嵘口干燥，眼眸逐渐黑沉。

“早。”

时间刚过五点，晨练的时间，傅清自然苏醒。他刚睁眼时昳丽橙红火焰还未先去，如朝霞映在虹上。等双眼全然睁开时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淡黑沉。

巫嵘回应，他不爱出汗，折腾到现在也没有汗水，但发和衣服已经彻底乱了。他和傅清面对面侧躺着，呼交织，起初巫嵘并不习惯对视，但他一挪开傅清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抗议，非要看到巫嵘的眼睛才会继续安静下来。

和巫嵘保持着距离。

曦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在傅清冰雕雪琢般的脸庞上。即便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发丝凌乱，傅清仍旧从骨子里透出禁冷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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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迁怒的巫嵘将蛊种从心脏一路驱到左臂，让大鬼狠狠镇住他。然后巫嵘开始尝试如何不着痕迹地将自己从傅清怀中剥离出来，动作间巫嵘稍微拉开距离，于极近看到傅清的脸。此时快要到天亮了，傅清终于闭上了眼，发丝散落，神情平静。

第69章

是在哪里呢？

“阿嵘。”

朋友，他和傅清是朋友。

“巫嵘。”

他差点就把傅清轻薄了！

现在倒是能确认他正常功能没有受损。

当他反应过来时，巫嵘愕然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埋进傅清怀中，二人亲昵相拥，傅清的下巴在他摩挲，安抚又带着不容忽视的亲近，而巫嵘的嘴距离傅清膛很近。

“昨晚多谢。”

巫嵘内心重复，用更多注意力去想傅清的脸，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

散着发的傅清和大鬼看起来十分相似！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终于被巫嵘抓住。

不，不是女人。

明明是第一次看傅清散发，但巫嵘却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巫嵘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他惊诧望向傅清，却发现他并没有清醒，那双水光潋滟的眼失去焦距，却仍只望向巫嵘，薄轻启，本能般低声呼唤。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