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就是活着的。

“真的，真的蓉蓉，我是为了你好，我们跟叶老师是不一样的。”

看过，又乖巧给黑岩狼蛛看看，见一人一蛛都没兴趣才自己缩小到水里，像块屑飘着，咕咚咕咚喝水。

“苏晶晶的怨魂消失了。”

到现在苏晶晶是2号，徐涛是3号，王冷柳是4号，刘虎并不算真正杀死了苏晶晶，她的魂还在，可能正是因为紫水晶手链于阴气旋涡，再加上下水里尸的特殊方位，才让苏晶晶的灵魂没有被天坑吞噬，仍旧存在。

人面蟢子是被饿过的，好养活，有点阴气就吃，胆小的不行，喝水也喝不安生。小心翼翼嘬一口就瞅瞅巫嵘，瞅瞅小蜘蛛，又嘬一口。嘬到迟芳芳来还没喝完，差点被她桌子时当成中午没收拾好的碗，连水带蛛一起倒进泔水桶里。

“喂？”

叮铃——

罗刹游戏？编号1234，三女一男？

刘虎会对1号动手。

手机铃声响了，迟芳芳再有更多想说的话也憋回了肚子里，凄凄切切望着巫嵘。他没理会迟芳芳，拿出来手机一看，竟然是傅清打过来的电话。

“蓉蓉，你难真的在跟叶老师谈恋爱吗。”

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以见女人默默眼泪就没办法，只是脸板着，眼神也是冷的，没人能看出来。

迟芳芳东拉西扯，努力想跟巫嵘聊天。

“为什么？”

她的怨魂会突然从傅清那里消失，肯定有人提前动了手脚。目前已知唯三和苏晶晶有关的东西是她的尸、手链，还有之前控制她的白骨铃。骨铃在康健白手中，无论现实还是现在的份，康健白都是男的。尤英发也

包括第一次见面，还有后面在宿舍时一再嘱咐他多小心，巫嵘早觉出迟芳芳对傅清不正常的敌意。

是那种无声的哭，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一连串的掉。但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似的，连带骂吵巫嵘赶紧下来吃饭，吃饱了就上学。

一听红烧排骨，巫嵘就想到了白骨鬼王，不再兜圈子，他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叶老师？”

迟芳芳眼圈刷的红了，细长眉蹙起，泫然泣，委委屈屈：“蓉蓉，你不要跟叶老师谈恋爱好不好。”

现在2号杀了3号，3号杀了4号，还差一个女人。杀掉苏晶晶后，她就会是1号。

巫嵘没去上学，他翘了课，把这些日子爱说风凉话的，阴阳怪气的几个同学堵巷子里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去豹哥手下看场子挣钱。

迟芳芳也没从这个冷淡的‘为什么’中听出巫嵘真实情绪，这冷冷的语气反倒让她怕惹吴蓉生气，不敢再哭了，抹掉眼泪声音沙哑：“我，我是怕你将来伤心，怕他伤到你。”

“苏晶晶有可能去找你。”

傅清的话让巫嵘心一动，然后他眉越皱越深。

“好奇怪，任晓彤说中午也都是素菜。”

“我记得你喜欢吃红烧排骨的。”

巫嵘最不懂怎么哄爱哭的女孩，就算迟芳芳约等于女鬼也一样。可能是以前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母亲又要撑起寿材店又要父亲的后事，照顾巫嵘。再坚强的女人突遇变故也会惶然无措，巫嵘又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就看到这么晚了主卧里还没人，客厅黑着等，妈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父亲的照片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