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见着陈伯从楼上下来，手上拿了件厚实的外套。

霍老先生走进客厅，看着沙发上的年轻人，笑：“小小，带哪位客人来家里客了？”

“这是我舅舅，我带他回来见爸爸。”

客厅里赵姨给季书扬端了杯茶，季书扬坐在沙发上，颇有些手足无措。

“嗯，等了你半个小时，我和姨姨都以为你不会来了。”

两年前霍随城打断他的事，霍老先生听霍随城说了，这种事说破了天也是霍随城的过分。

紧赶慢赶，幸好他亲亲外甥女为了他一直在等他。

“是不是等舅舅很久了？”

“季书扬，听说过你，”老爷子眼睛扫了眼季书扬的，“……”

季书扬合坐好，“老先生你好，我叫季书扬。”

“客人？”

“爸爸晚上七点才能回家，我带你去见爷爷，爷爷人很好的，你别害怕。”

“陈伯伯，爷爷在楼上吗？”

“这是我舅舅，我会和爸爸说的。”

季书扬看了眼赵姨，心虚笑了两声。

“嗯！”

季书扬挑眉一笑，有几分年轻气盛的模样，“舅舅答应你的事当然会到，不过――我听说你爷爷也在家是吧？”

“是，小小带回来的客人，是个年轻人，说是小小的舅舅。”

季书扬悬着的心松懈了不少。

“爷爷在家，所以你不用担心爸爸打断你的，有爷爷在，他不会让爸爸这么的。”

“原来是小小的舅舅，”陈伯脸色不变，“您请坐，我这就扶老先生过来。”

“……”季书扬一跨进这，看到墙上的全家福，就觉得疼。

霍老先生闻言，将浇水的水壶递给陈伯，转进楼。

“找爸爸？”霍老先生在季书扬对面坐下，不动声色打量了两眼，略微和蔼说了句：“你就是小小的舅舅？”

季书扬笑，“……我害什么怕？”

来之前想过既然是霍随城的父亲，那必然也不是什么好打交的，可近在眼前才发现，还真和小的一样，老爷子还和蔼慈祥的。

司机没多说，踩下油门，缓缓驶离。

“老先生在后院。”陈伯目光放在季书扬上，“这位是……”

“没事！已经全好了！”

“爷爷，”霍小小小跑到霍老先生面前，“这是我舅舅，我带他来找爸爸的。”

“赵姨，你先带小小上楼玩一会，我和小小的舅舅有话要说。小小，听话，先上去和赵姨玩玩，待会等爷爷和你舅舅聊完再下

不久，霍公馆到了。

“舅舅，你别紧张，我爸爸和爷爷都是很好的人。”

季书扬摆摆手，但也没计较太多，看着小小，“走吧，舅舅跟你一块回去。”

陈伯将厚重的大衣披在老爷子上，说：“老先生，家里来客人了。”

两人上车，驾驶座上的司机多看了季书扬一眼。

书扬，您叫我书扬就行了。”

来之前他并非真的相信霍随城是被诬陷的，自己找老同学问了古墓的情况，又找关系问了现在警局里钱大川的情况，再去找钱大川的妻子实了事实，了解这些后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被当枪使了。

霍老先生正在花园内浇花，现在初冬季节，花园里栽种的不少珍贵花种都枯萎了，老爷子一时心血来，非得在寒风中给这几盆花浇浇水。

赵姨客气：“季先生。”

霍小小下车，带着季书扬一路进了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