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房间。
尽量轻柔地替青年包扎,短发妹子这才发现,对方乍看无恙的掌心,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粉白的旧疤。
披散着青丝的女人正被一个男人
鲁地拽着
发拖行,犹如一个锤子或是什么其他物件,她的额
被暴力地、一下下砸在桌上。
现实和虚幻好像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重合,客房外的敲门声缓慢而又沉重,似乎连房梁上的吊死鬼都在跟着摇晃。
小胖子和小平
看起来也是熟人,注意到先前那把染了血的小刀已经被崔睿收走,他们无奈对视一眼,却也结伴走了出去。
“割手总比割腕强吧,一不小心血溅三尺就完了。”享受到了上辈子没享受过的伤员待遇,黑发青年笑笑,浑不在意
。
“咚、咚、咚――”
殷红而粘稠的血
顺着她的下巴一滴滴跌落,短发妹子听不清那男人一张一合的嘴巴在说什么,只能听到那
命符般地撞击声。
仿佛早就知
屋内是什么情形一般,老镇长声音沙哑地问:“那两个女娃呢?怎么没见她们出来?”
房梁上被镇住的吊死鬼依旧尽职尽责地维持着幻象,杜彭泽听着外面越来越小的雨声,臭着张脸出了客房――
手中撑着一把颜色暗沉的油纸伞,年迈的老镇长站在门外,浑浊的双眼在沈裴
上来回打量。
姿态从容地打开房门,黑发青年不着痕迹地藏起受伤的手,温和乖巧地对来人笑
:“外面还下着雨呢,镇长您怎么来了?”
“吱呀。”
听到可能会和任务有关的线索,短发妹子再顾不上闲聊,三下两下替沈裴系好绷带,快步走到同伴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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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或许是先前滴落在这里的血
太频繁太多,饶是被清扫
理过,眼前的地砖也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红。
就在短发妹子快要失控的前一秒,一个清瘦
的
影挡在了她的前方。
瞧着青年手
“地上有血,”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先前被吊死鬼吓到失声的长发女生突然插话,“就在桌子下面。”
敷着薄灰的地面早已被长发女生用纸巾
净,因得外面天晴了些,短发妹子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一片明显被
拭过的血迹。
“先前在山里转了太久,她们都有点累了。”有意无意地用
挡住门口的
隙,沈裴
眼睛,捂嘴打了个哈欠。
抬
看向桌沿儿上同款的血色,短发妹子像是被附
似的,眼前冒出一幕幕黑白的影像。
就在这张桌边。
扎吧,这伤真是看着就疼。”
被那双藏在平光镜后的栗色眼睛盯住,短发妹子打了个颤,后背没来由地爬上一层恶寒。
鲜血淋漓的伤口让她无法再心安理得地被对方庇佑,短发妹子嗫喏着开口:“你以后还是……”
恐惧、颓废、消极等待对通关游戏毫无帮助,敌我差距太过悬殊,他们只有搜集到足够多的情报,才有可能找到boss的弱点消灭对方。
“家里一般是晚上六点开饭,各位不嫌弃的话,也可以过来尝尝。”用远比常人缓慢的语调说着客套话,他表情死板,看不出一点想请人吃饭的热情。
明明每次成功完成任务后系统都会为他们修复大半伤口,难以想象,沈裴到底曾怎样
鲁地对待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