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方玲拉下自己的衣衫，刚要下床站起，她的一只脚底便传回了一阵干漉的清凉感，而另一边则是全然相反的温柔。

        “啊！对、对不起！！”

        她赶紧收回了踩在天仙酥上的左脚，险些摔倒回床上。

        “中！”

        方玲一振右臂，想以自己的内力着桌上的烛火，但可惜准欠缺了一点，没能奏效。

        “……唔、真是的，中！中！中！”

        她又是连拍三掌，这才将烛火点燃。

        原来本远地板上酣睡天仙，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边。

        方玲连忙扶起天仙，关切地问：“没事吧？踩疼你了么？”

        天仙神情黯然地摇了摇，挤出了一丝笑意，方玲这才想起，自己的袜子还在天仙嘴里呢。

        “……唔，咳咳、咳咳咳！！！”

        一阵干咳过后，天仙顺势依偎在了方玲怀中。

        “……主人，环儿不乖，环儿其实早就醒了，趁着主人不注意，自己偷偷……自渎过了……”

        “啊，那、那也没什么啊……”

        “……”

        “……怎么了？”

        “……没什么，方师姐，让你费心了……”

        说罢，天仙伸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嘴角扬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啊，帮我解开吧……”

        天仙摆了摆依旧被捆缚着双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呜、呜呜……”

        方玲的问候似乎是及到了天仙的痛楚，竟然令她失声抽泣起来。

        “……方师姐……呜呜，我好下贱啊，别人对我好，我竟然觉得，呜呜，觉得不舒服，呜呜……我，我……呜呜……”

        看着天仙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方玲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自己哪里会当别人的主人呢？刚刚天仙是在故意讨罚，可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呜呜……我竟然觉得，呜呜……继续当隶的话，可以、可以不用思考、忘记烦恼，不用去想，想我姐姐在哪……呜呜……”

        “别、别哭了……是，是我不好，没有当好你的主人，可是我哪里会，会去当别人的主人呢……”

        方玲看着怀中哭泣的天仙，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是全然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又不懂得隶的感受，怎么可能……等等，她既然不知当隶的感受，天仙又当过官，那……“……好啦，别哭了，王姑娘，我，我问你，你跟过其他主人么？”

        （……你可总算想到这里了啊……哎，哭得本公主还真有点累了……）天仙不解地眨动着她的大眼睛，怯怯地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