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手下立刻怂恿dao。赤旗帮也不是什么ruan柿子,与其费心费力打仗,还不如先捞点好chu1呢。
许黑却转过tou,对宁负dao:“军师怎么看?”
这次发兵可是宁负的意思,他当然要听听这位心腹的说法。
纸扇“啪啪”的敲在掌心,宁负不慌不忙dao:“前次官军打来时,赤旗帮就用了同样的伎俩,放着营寨不guan,引诱敌人分兵,好一一击破。”
这话让许黑心中一凛:“那军师的意思是,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分兵,先找出敌军主力所在?”
谁料宁负dao:“大海之上,想要找一支舰队围而歼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此战关键并非剿匪,而是捉住那位邱小姐。只要群龙无首,赤旗帮立刻要闹起内乱,到时候就能从容收拾了。”
这可跟许黑预料的有些不同,但是宁负向来如此,有什么点子多半也是藏着掖着,从不肯提前告知。摸着下巴想了想,许黑dao:“这话也不错,邱家就剩她一个,等抓到人,再拆了邱晟的庙,别说赤旗帮,就是那群信镇海将军的也要一哄而散了。不过话虽如此,地方这么大,谁知dao她藏在哪里?”
立刻有属下凑趣:“多半还是藏在东宁吧?本来就是自家地盘,见势不妙还能逃的远远的,最稳妥不过。”
这话立刻引来一阵附和,一方面是东宁纯属嘴边的fei肉,谁都想啃上一口。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一个女子,多半还是要保命为先的,总不能留在孤岛上,或是跟着船队一起走吧?
然而这些话,却让宁负轻笑一声:“既然能闹出这么大场面,邱小姐就不是寻常女子,多半还是在罗陵岛上,亦或者指挥着船队,等着咱们上钩呢。”
能够当街行刺,三番四次毁了他的布置,那小女子又怎会是无胆之辈?恐怕早就居中掌控,伺机而动了。那双冷冽的眼,此刻也正盯着他吧?这念tou一起,宁负不由勾起了chun角,可惜牵动了chun边的疤痕,倒显得有些阴恻恻了。
见他这副模样,旁人也不敢再插话了,还是许黑开口dao:“那咱们要怎么打呢?”
“强攻罗陵岛,发兵番禺城。”宁负也不再卖关子了,扔出了答案。
这一下更是一片哗然,这不还是要分兵?你刚刚不还说罗陵岛是个诱饵,那还打个什么劲啊?更别提番禺城了,他们现在可套上了官pi,哪能不“剿匪”,反倒去打朝廷?
许黑却没理会下面的嘈杂,直接问dao:“就算那姓邱的丫tou在番禺,咱们直接打过去也不妥吧?万一惹来了官军,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就算穿了一shen海防游击的行tou,许黑也没当自己是个官,不过就是个便宜行事的法子。然而再怎么敷衍,跑去攻打南海这个最大的官面港口,还是有些说不过去。到时候朝廷翻脸,他们在琼州的地盘怎么办?别大军尽出,却让人截了后路。
那折扇再次敲打起来,宁负不紧不慢dao:“刚来的线报,我在番禺城里的布置没能起效,反倒让赤旗帮抓住了机会,把那群海商们聚拢了起来,以几千石胡椒为饵,诱他们发兵相助。如今番禺铁板一块,连朝廷的水师都不敢动作,自然就成了赤旗帮的大后方。这样的局面不去搅扰一番,可不要让赤旗帮占了先机。”
此言一出,下面顿时哗然。之前赤旗帮封锁了海上通dao,消息无法传递,谁知dao还有这么一出?胡椒贸易在谁手里,还用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