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昱的神色不由一黯，他是受过冤狱之苦的，也算是出邱大将军一脉，对徐显荣的遭遇难免有些感同受。长久后，他叹：“为了朝中那些人，不值得。”

择。然而伏波是懂的，甚至不怎么为他可惜。王朝将倾，亦有志士，这本也不是简简单单能用“愚忠”来概括的。徐显荣想捍卫的，是他毕生坚信的东西，而这种可以豁出命的信念，哪会简简单单就被人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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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倒也不怕，对于银行的事务他早已成竹在，又岂会被别人问住？只是换了一件衣衫，陆俭就大大方方前往议事厅。

他们，从不是一路人。

“是啊，不值得。”伏波也轻叹一声。

陆俭笑着对两人行礼，在客席落座，目光状似随意的扫过伏波后站着的小丫。伏波倒也干脆，直接介绍：“这是我的心腹何灵，也是民生银行的主会计，既然事关银行，她自然也要列席旁听。”

于是正襟危坐的田昱，就看到了一华服，笑容和煦的陆二公子踱步而入，那风姿，那气度，竟然比初见时还要强上几分。他的脸一下就黑了，这人跟沈凤不是一个风格，却都让人心底不踏实，得防着点才行！

他已经把通行证说成了关税，还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伏波笑：“我已经安排了孙二郎前往，此事不必担心，反倒是在番禺开设银行的事情，出了些变故。”

陆俭早就打听过民生银行的内情况，自然也知里面有些女账房。这种安插心腹的手段并不出奇，只是连他也没料到，伏波会叫她来旁听，这是打算在番禺也安插眼线吗？

“术业有专攻，他是经商的奇才，自然还是有用的。”伏波也不在意田昱的反应，仔仔细细把陆俭所说的那些话讲了一遍。

转天，陆俭就接到了通传，伏帮主邀他前去探讨银行之事。这是田昱回来了？他如今也算知晓了赤旗帮的构架，更是清楚田昱乃是主持银行事务之人。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人不怎么好相，恐怕今天还有的掰扯。

田昱是没打算给对方好脸色，伏波却浑不在意，笑：“陆兄来了？快快请坐。”

什么？！田昱的脸色都变了：“陆俭心思诡谲，岂能让他染指银行！”

田昱虽然情有点别扭，但是脑子还是相当聪明的，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更清楚伏波为什么会答应此事。只是越是如此，他也越不放心，陆俭并非简单人物，心思深沉不说，手段也颇为了的，这要是图谋不轨可怎么好？

脸一下就冷了下来，田昱：“既然如此，得好好同他探讨一番了……”

这还真是如出一

这声附和，倒是让田昱振作了起来，只因他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再徐小将军，他问：“东宁这边可安排好了？该去番禺收关税了。”

这可事关赤旗帮的基，陆俭这么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有什么资格主持银行的大局？

这话让田昱一怔：“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出了什么变故？”

面对陆俭审视的目光，何灵可没有闪避的意思，相反跟田昱差不多，也是一脸警惕。原本银行可是不容外人插足的，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她怎能不暗暗防备？

“陆公子想要入，主持番禺的银行事务。”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