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了一鞭子，那女子咬了咬牙，终于开了口：“妾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事关重大，不便言说。”

萧霖见她服了，心更是笃定：“还是之前那一问，为何夫人要来找我？若是老夫没记错，钱氏跟陆氏的关系可不差啊。”

萧霖也没等她编造借口，直接：“敢问夫人，跟文城钱氏可有交情？”

这问题之前明明问过了，怎么会再问一次？就见那小女子微皱起了眉，显然是有些惊疑不定。

眼见躲不过了，那小妇人才下定了决心，轻声：“钱二公子之前吩咐过，让妾提防陆氏。这汀州城里不怕陆氏的也没几家，故而妾才来拜见萧公。”

萧霖笑笑，突然问：“有一点，老夫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夫人会找上萧氏呢？”

萧霖打断了她的辩解，直言：“那江家的船上挂钱氏的旗子，就是交情不差了？夫人既然来了，还是说实话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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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抬看了眼屋内仆妇，这是还怕机密别人听去？萧霖立刻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夫人自可据实相告。”

这岂能不让人生疑？

“文城钱氏”这四字一出，对面女子脸色就是一变，眼神游移，颇显慌乱。然而饶是如此，她也故作镇定，强撑着开了口：“钱氏可是大盐商，吾等自然也要结交……”

萧霖毫不犹豫，立刻又派人去请江夫人，这消息要是用得好，可是能有大用的。

然而话问出口，那小妇人却紧抿双，并不作答。这是背后还有什么隐情？萧霖立刻冷声：“若是夫人不肯直言，那还是请回吧。”

那小妇人彻底沉默了下来，许久后才：“萧公既然已经知晓，何必多问？”

对于棉城江氏，萧霖能打探到的也不多，是有跟江氏打过交的人，也听说过江家女儿招婿的传闻，但是毕竟离的太远，又是个小盐商，还真没有太多有用的讯息。反倒是之前派去港口打听的人，传回来些有趣的消息。

第二次见到人，江夫人还是一派清爽干练的模样，萧霖堆起了笑容：“这两日老夫手也有些事儿，倒是慢待了夫人，还请见谅。”

他的口风半点没探出来，反倒直夸那位江夫人为人亲善，和人心意。要不是知颜氏是个明女子，萧霖都要怀疑她被那小妇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提防陆氏？萧霖眼仁一缩，追问

不过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算太让人吃惊。毕竟是敢孤经商的女子，若是没些斤两，哪能办的成事？倒是丢失荷包那一节，让萧霖有些上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紧张？难不成还有什么蹊跷？

伏波回以同样的商业假笑：“萧公说笑了，汀州城这么大，妾也是第一次来，随逛逛也能长长见识。”

这一点，早有亲随报上来了，江夫人最近几天是有在城中闲逛，而且走得地方相当不少，并非只逛店铺。但是有一点，却让萧霖极为在意，这小妇人并没有寻找其他买家的意思，似乎只相中了萧氏，准备咬定不放口了。

这才是萧霖最关心的事情，既然知她背后站的是陆氏的盟友，送上门来的买卖就值得警惕了。萧氏可跟陆氏早有宿怨，只是明面上不显罢了，万一稀里糊涂被牵扯进来，那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