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把她的嘲讽还了回来，何灵立刻：“自然是学过，不但学过，正式入帐时都会加上大写的数字，这些小写字符就是平时计数用的。”

沉片刻，田昱才：“这样的字符太容易篡改了，不可用于记账，还得规规矩矩写字。一到十要怎么写，你没学过吗？”

“好嘞好嘞，这就送去！”

既然弄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田昱也不再多言：“把这大小写对照着写一遍，还有以后账册都要用大写，不可虎。下去吧，给我端杯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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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灵呵呵一笑：“田先生可是不识这西洋的数字？此乃帮主教给我们的，算起来更为简便。”

这话又让林瓦匠吃了一惊，然而仔细想想，水泥制砖也不是不行啊，若煤渣真有用，可省了不少的料。至于怎么运煤过来，赤旗帮是开船帮的，还怕这个吗？

貌似水泥空心砖就是加了炉渣的，她的印象未必牢靠，但是燃料替换总是免不了的，还不如先拍出个思路，让这群专业的来研究。

看他也不抬，指使丫鬟的模样，何灵在心底磨了磨牙，转就出了门。

自伏波回来以后，田昱手的工作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几个作坊的筹办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即将开张的鱼档。这可是踏足番禺的关键，又涉及了下一步的很多筹谋，饶是他来理，也要花费不少心力。不过对于这些，田昱并不在乎，让他痛的，反倒是那个整日杵在面前的小丫。

“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桌上的账册，田昱眉紧皱，好好的字不写，非要来个鬼画符，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

田昱怔了怔，又看向那串符号，其实以他的眼力，如何能看不出这是计数用的，可是偏偏跟商行里用的码子大相径庭，也没什么规律可言。他本以为是这小丫自作聪明，想出来的法子，谁料竟然是伏波教的，还有出。

之前被盐池打击的心，顿时重新振作了起来，林瓦匠拍了拍膛：“帮主放心，这水泥砖房，小的一定尽快给盖出来，以后东宁一地，盖房的活儿估计都能落到咱们手里了！”

田昱顿时了然，把数字分成大小写，记账时交叉使用，对于不懂这些西洋字符的人而言，就如同天书一般，想要作伪也有些难度。连暗码都用上了，看来伏波对于银行相当在意。

烧出更多的水泥。还有燃料，木材要尽快替换成煤，略略贵些也无妨，炉渣和水泥混在一起，似乎也能制砖。”

伏波笑而不语，她想当的可不只是个包工，这建筑材料的厂子开起来，再来个技术垄断和加盟经营，那才是源源不断的财源。等到新式红砖房建起来，她之前套来的存款恐怕就不用换了。

听到外面的声响，田昱不由抬起了，了眉心。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吗？他当然知这丫不是婢子，而是银行新任的“会计”，但是如此行事，未免也太出挑了些，哪有女子的模样！回考校还是要严一些，要让她知难而退才行。

“王叔，田先生要喝茶。”

何灵快步走回了耳房，在自己的小桌前坐下。相几日，她也算知姓田的是什么脾，难怪在医院时，护士们都躲着他走，当真是个不讨喜的子！平日嘴上冷嘲热讽也就罢了，那子说不出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