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顾芒走到电梯跟前按下“上”键。

他第一次会到了心肌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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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明见自己说的话有作用，人不由坐直了，试探地问：“所以你这是答应参加了？”

杨天明：“……”

平复了下情绪，最后总结似的说了句，“所以你明白这机会有多难得了吧？”

顾芒抬手压了压帽檐，“杨教授……”

汤教授说是因为顾芒觉得自己有些作还不够熟悉，所以推迟进手术室。

“别急！先听我说完！”杨天明认真又严肃的打断她，“你医术好我知，但是你在医信专业也是刚起步，毕业是需要发表论文的，比赛在主编那边刷个脸，对你以后发表论文有好。”

说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

顾芒言简意赅的开口，“再等等。”

女生应了声，把书放在桌上，从背包里拿出电脑掀开盖子，单脚勾过来椅子坐下。

“还有极境洲，医学最发达的地方，世界级！”

另一个师兄转了下椅子，朝着顾芒这边，“师妹，其实你可以一边自己练作，一边跟我们进手术室学习。”

顾芒张了张嘴，还没出声――

杨天明没提其他，只说本专业，“你要知在极境洲举办的医学峰会，只有国际上声名显赫的人才有资格拿到邀请函，就郁老那个级别的。”

“顾师妹，这是昨天的手术记录。”顾芒还是没跟他们进附属医院手术室，冯师兄照例把手术记录给她看。

“是啊师妹，多一次经验以后都能用到，绝对不亏。”

“嗯。”顾芒应了声，气定神闲的，“难得的。”

冯师兄看见顾芒，跟她打招呼。

她在路上耽误了会儿，现在已经不是下课时间，大楼里没什么人。

便不再多说。

女生接过来，“谢谢师兄。”

其他人东西都在自己位置上放着，人应该都去作室或者测试室了。

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杨天明说的时候细微的激动，可见这个医学学术刊物在医学界的地位。

几人和顾芒相两个月，还算了解她，知她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张。

杨天明又打断她，“国际生理学大赛是按照峰会的规模来举办，接到的东西全都是你在学校见不到的，这是极少数学生唯一一次进极境洲开眼界的机会。”

顾芒：“谢谢您，再见。”

一开口，就是没什么兴趣了解这些的语气。

实验室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自己拒绝进手术室学习的。

顾芒：“……”

“别客气。”冯师兄笑了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们进手术室？”

……

走进实验室，里只有三个人在。

“不是。”顾芒声音风轻云淡，“机会给别人吧。”

顾芒绝对是第一个。

其实不只是医学最发达，别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