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除了书桌和床,有一张沙发,一只落地的立式时钟,却是坏的。已经停了好几年了,本没有走过,仿佛时间在这一间房子里也困囿,走不动,困在主人记忆中的许多年前――
芝瑶,她只得再轻声叫他一遍,“少爷,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高宗航和芝瑶合不来。
留声机中梁声唱:“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英台不是女儿,因何耳上有环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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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闯进来这么一女声,闻帛归缓慢抬眼,那一双幽深绿眼,像只猫儿,仿佛还在跟着靡靡之音神游。
闻帛归只是坐正了子,然后静静的瞥着前方站在门口的女人:
“我叫的人不是你吧?”
“少爷。”
各人有各人的忙活,到了伺候洗漱的时间。佣人们来到楼上,到各自主人的房间里去。
在桌子上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大喇叭。弯弯从到细的铜
子,下面四方的木盒上有一个黑色的盘,只要用摇把转动发条,那钢针抵在转动的黑盘上,戏曲就幽幽的唱出来:
就是自从少爷把芝瑶带回闻家以后,高宗航作为闻帛归的保镖,就一直看她不对付。
“你要是忙不过来再叫我。”
房间中,男人的在椅子上,
靠后仰,越显得
躯慵懒,犹似醉非醉。
凤说,“你走吧喜凤,我替你收拾这。”
“那我帮你收衣服去。”
忽然房门被叩响,他未睁眼,只听到门吱悠悠的开了。
一开门……
陈芝瑶这个人一向是不埋怨任何活,但今晚她有意不愿意去那边,所有人都一下往一个方向想去。
这一层关系女佣们都心知肚明,倒不是说芝瑶讨厌高志航,平日里本没有看到她跟宗航有过什么眼色。
梁兄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只钗裙。】
因为帮厨的还没来,所以每天吃完饭负责收拾洗碗的都是佣人们。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
村里酬神多描绘,年年由我扮观音,
喜凤‘哎’了一声,推脱说不用,但是见芝瑶已经动手就说跟她换工。
在墙上人视线是一幅画像――观音像。
这才恍若醒了过来。
不过这也是高宗航受女佣人欢迎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个家里,稍微好点的男人好像就他没被芝瑶迷住一样。
脚步声,戏曲声。
【鸳鸯,
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喜凤没有跟她不换的理由,收衣裳总比洗碗轻快多,而且每次烧水都弄得黑眉乌嘴,芝瑶要换正好称她意。
她一个人,悄然走向这一层走廊深,只隐约听到走廊的尽
有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