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字句清晰:”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她深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不那么颤抖,“不用忍受女儿的..….畸恋。不用默许让你自己可能并不舒服的亲近。也不用...…..勉强自己对我笑,对我温柔“
她感觉到叶正源的似乎僵
了一瞬。
“我知.…...我的力量,对您很重要。”曲春岁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有些艰难,“很多人都想拉拢我,想把我从您
边调走。我拒绝了,也
理掉了一些不安分的人。他们现在应该很清楚,我对您的支持是不可动摇的。”
她终于再次抬起,直视着叶正源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里分辨出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情绪。
“所以,妈妈,”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更像是一种绝望的确认,“真的不用这样。因为.....不您对我是什么态度,是冷淡是疏远...…..我都会爱您,支持您,保护您,永远都会。“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叶正源脸上的慵懒和情动早已消失无踪。她看着曲春岁,那双漂亮而威严的眼里,最初闪过一丝被误解的恼怒,但很快,那恼怒就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取代,是啼笑皆非?还是...心疼。
她养大的孩子,心思果然和她一样深,甚至因为年轻,因为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而变得更加感、多疑,习惯于将所有的真实想法埋藏在冷或顺从的表象之下。她学到了权衡,学到了隐忍,却没有学到叶正源
格里那份一旦认清目标、就敢于直面甚至带着几分坦率和直接去争取的魄力。
过去,她或许可以自欺欺人,任由曲春岁用距离和冷漠来理这份复杂的情感,她也乐得维持表面母女关系的平静。但自从刺杀事件,看到曲春岁那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只为护她周全,看到她险些失控暴走却因自己一个
碰而瞬间温顺,叶正源就明白,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无法再忽视曲春岁眼中那深沉的、几乎要将彼此都灼伤的爱恋。更无法忽视的是,当看到曲春岁因自己的冷淡而失落,甚至可能将目光转向他人时,自己心底那瞬间涌起的、强烈到让她自己都心惊的占有和不悦。
她的心思,又何尝纯粹?
如今,这孩子竟然以为今晚的一切,是出于政治考量,是上位者对得力下属的笼络手段?
真是傻孩子。
叶正源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无奈,也带着一丝释然。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看清了女儿的忐忑,她自然不会再由着这孩子继续钻牛角尖,用自以为是的“成全”和“退让”,把两个人都推入更别扭的境地。
她伸出手,没有像之前那样带着情的抚摸,只是用指尖轻轻拂开曲春岁额前几缕被汗水濡
的、因异能异变成白色的发丝,动作温柔而怜惜。
“岁岁,”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又比在会议室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柔和,“你觉得妈妈是那种,需要靠牺牲色相来巩固权力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