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好点了吗?”
他低声问,声音比平时更沉缓几分,带着显而易见的疼惜。
她点了点,鼻音依旧
重,带着哭过后的
哑:“……嗯。”
情绪彻底宣完,理智回笼,羞耻就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毫无形象的大哭有多失态,现在应该不仅眼睛,鼻子也堵着,大概样子也丑得不能见人。
她下意识地想把脸藏起来,脸颊却被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托住。
“躲什么?”他看穿她的心思,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哪里我没看过?”
他语气里没有半分戏谑,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坦然。
她抿了抿,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裴寂亲了亲她柔的脸颊,然后把她抱起来走向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温度恰好的热水,她还闻到了她惯用的香氛泡澡球的味。
显然,他早在等她回来时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他将她放在浴缸边缘坐好,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才帮她脱下被眼泪濡的衣服。
直到整个人被温的水
和绵密的泡沫包裹,舒适的
意驱散了最后一点寒意和疲惫,她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裴寂没有打扰她泡澡,只是安静地守在旁边,偶尔伸手试一下水温,确保没有变凉。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她透过雾气看着他沉默的侧影,心脏被一种饱胀的情感填满。
他又一次将她从情绪的泥沼中打捞而起,妥善安放。
她差不多洗好的时候,裴寂便起出去,熟练地打开了她的行李箱找到睡衣。
她每一次出行的行李几乎都是由他亲手整理。
家里许多看似该由家政代劳的琐事,他却总是亲力亲为。
细致地折叠收纳每一件衣物,据行程和天气搭
好套装;预定所有航班酒店,确保动线
畅环境舒适;甚至连她那些瓶瓶罐罐的洗护用品,他都会分门别类安放妥当,绝不会让她有用时找不到的烦恼。
然而,她最近才偶然发现……他竟然一直在亲手为她清洗贴的内衣
。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是丢进了专门的洗衣机,或者是由家政阿姨代为理的。
毕竟在选秀集训那段忙到昏天暗地的日子里,她换下来的内衣也总是会在第二天神奇地变得干净柔
,并带着熟悉的淡淡香味,整齐地叠放在她的衣柜里。
她从未深想过这背后的缘由。
直到最近一次她提前结束工作回家,才在洗衣房里撞见他细致地搓着她那件材质脆弱的漂亮内衣。
白色的泡沫漫过他修长的指节,画面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反差感。
她当时就愣在了门口,脸颊瞬间爆红,羞耻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同时席卷了她。
她真的不知他默不作声帮自己洗了半年内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