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眼神却亮得吓人的年轻Alpha,窃窃私语。
朱惜对周遭的目光浑然不觉。她的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单元门口。
终于,在她几乎要冻成冰雕的时候,单元门“咔哒”一声轻响,被推开了。
秦舒走了出来。
她显然一夜也没睡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似乎重新给自己套上了那层尖锐的铠甲。她穿着一件高领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脖颈,外面是呢子大衣,围巾随意搭着,手里提着公文包,一副要去学校上班的模样。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昨晚朱惜蹲守的角落,看到空无一人时,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被更深的冰冷漠然所覆盖。
她抿紧,快步走向小区门口,准备去赶公交。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小区大门时,一个影如同从地底冒出般,猛地拦在了她面前。
是朱惜。
她几乎是从阴影里扑出来的,发被风
得乱糟糟,脸色冻得发青,嘴
干裂,唯独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亮光,死死地盯着秦舒。
“小舒!”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破旧的风箱。
秦舒被吓了一,猛地后退一步,待看清是朱惜,脸上瞬间覆满寒霜,眼神锐利如刀:“朱惜!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吗?!让开!”
“我不让!”朱惜固执地挡在她面前,因为寒冷和激动而微微发抖,却寸步不退,“你去哪儿?我去送你!”
“不需要!”秦舒绕开她就要走。
朱惜立刻又挪步挡住,像个笨拙又不肯放弃的障碍物:“那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朱惜你有病吧?!”秦舒终于火了,声音高,引得门口保安都看了过来,“你跟着我算什么?!
开!别
我在这里让你难堪!”
“我不怕难堪!”朱惜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知我错了!我知
我混
!我知
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你不能不给我机会!你不能连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给!”
她的情绪激动,信息素不自觉地有些失控,冷冽的薄荷味带着绝望和哀求的气息弥漫开来,虽然极力压制,依旧对近在咫尺的Omega造成了影响。
秦舒呼一窒,感受到那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心口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痛。她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影响,更厌恶眼前这个打不得骂不走、像个无赖一样的朱惜!
“弥补?”她冷笑,试图用更尖锐的话语击退她,“你怎么弥补?拿着你的破姜茶和破糖跟在我后面一辈子吗?朱惜,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