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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如同冰冷的水，彻底将她淹没。

        朱惜慢慢地蹲下，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说完，她决绝地转，重重地关上了阳台门，甚至拉上了窗帘，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她不接受。

        说完，他转上车，离开了。整个过程得而克制，反而更衬得楼下情绪失控的朱惜像个笑话。

        “我不是……我没有想……”朱惜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心如刀绞。她知秦舒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她的歉在长达五年的伤害面前，苍白得可笑。

        楼下只剩下朱惜一个人，承受着秦舒冰冷的目光。

        “吧。”秦舒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变得疲惫而空，“朱惜，我们之间早就完了。从你选择忘记，选择逃离的那一刻起，就完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以后也不想。你的歉，我不接受。”

        阳台上的秦舒，在听到“玫瑰味”三个字时，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她死死攥紧了阳台栏杆，指节泛白。

        就在冲突一即发之际――

        一个沙哑却带着怒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不是的！舒！你听我解释！”朱惜急切地抬望着她，刚才对着陈老师的凶狠气势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慌乱和哀求，“我知错了！我真的都知了！五年前是你！是我标记了你！你不是柠檬味，你是玫瑰味！对不起！是我混！是我蠢！是我忘了！对不起……”

        朱惜呆呆地站在楼下，看着那扇彻底熄灭的窗，仿佛全的血都被冻僵了。

        “陈老师，谢谢你的好意，粥我不需要，时间不早了，请你先回去吧。”她先是对陈老师说，语气虽然尽量保持礼貌，但其中的疏离和拒绝显而易见。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的嘲讽和痛楚：“你标记了我，然后忘了整整五年！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吗？！我用那些难闻的抑制剂掩盖自己真实的味！我每天都要贴上厚厚的阻隔贴生怕被人发现！我看着你和沈墨……我看着你因为标记了她而愧疚逃跑！你知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朱惜和陈老师同时抬望去。

        也彻底隔绝了朱惜所有的希望。

低吼，信息素更加烈地压向陈老师，“请你离开！”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朱惜心里。

        她还能拿什么，去求得那朵带刺玫瑰的原谅？

        “你呢？”秦舒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对陌生人说话，“朱惜，你在这里对着我的同事释放信息素，是想干什么？彰显你Alpha的权威？还是觉得搅黄了我的所有人际关系，你就能满意了？”

        她的目光先是在陈老师手上的粥袋停顿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更加冰冷地向朱惜，尤其是在感受到朱惜那充满攻击和占有的薄荷信息素时，她的眉紧紧蹙起，出了明显的不悦和厌恶。

        “现在你一句知了错了，就指望一切回到原点？凭什么？！朱惜，你告诉我凭什么？！”秦舒几乎是嘶吼着问出这句话，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但她立刻暴地掉。

        她语无次地喊着，试图将所有的悔恨和刚刚得知的真相都剖白出来。

        她连补偿和忏悔的机会都不给她。

        只见秦舒不知何时打开了阳台的推拉门，正站在冰冷的夜风里，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居家衣，脸色苍白，眼睛红，但眼神却像淬了冰一样冷冷地俯视着楼下对峙的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

        寒风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

        但很快，她脸上那瞬间的动摇被更深的冰封所覆盖。她冷笑一声，打断了朱惜的话：“所以呢？你知又怎么样？朱惜，你是不是觉得，你知了真相，跑过来跟我说一句对不起，这一切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我就该感恩德地原谅你，然后投入你的怀抱？”

        两个Alpha之间无声的信息素对抗在寒冷的夜空中弥漫开来，气氛瞬间变得剑弩张。

        陈老师看了看楼上的秦舒，又看了看边像只护食的困兽般的朱惜，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好吧，秦老师你好好休息，有事需要帮忙的话……”他话没说完，意有所指地瞥了朱惜一眼，“可以打联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