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毫不知情。

        “无聊啊，翻翻你家的书柜，结果就看见这个。”他咬了口棒棒糖，尖抵着糖粒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眼神掠过书页，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源初终于缓过一点，抬眼看见茶几上摊开的书。封泛黄，边角磨损，那是她家书房里积灰许久的藏书。

        “喂喂，这么黏人？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是这种子。”他轻笑，声音懒散。

        她只是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哭声小小的：“你以后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我不……我不要一个人……”她声音糯，却带着倔强。

扑簌簌掉了下来。她猛地掀开上的薄毯，踉跄着扑过去，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他微微抬眉，叼着的棒棒糖换到另一边嘴角，腾出一只手去接住她。怀里的少女纤弱而轻，他下意识收紧手臂，把她抱得稳妥。

        “好吧。”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语调敷衍，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承诺。

        源初终于松了口气，埋进他怀里，睫轻颤。她完全没察觉，在她背后书柜的阴影里，那把复古的手枪冷冷泛光，像随时会被唤醒的秘密。

        他没有回答，指节缓缓在她后背轻拍，节奏淡定。嘴里棒棒糖的香味混着她上的汗意，空气静了几秒。他继续低看那本旧书，仿佛怀里抱着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只是附赠的背景声。

        “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她哽咽着，声音又又哑，带着委屈和撒。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声音轻轻的，眼里闪着迷惑。

        源初愣住：“这……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啊，这个啊。”他眼神随意，像是不经意提起。“你家里果然有意思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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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把复古的金铜色手枪。安静地横放在书册之间，像不该出现在这宁静老宅中的异物。

        他没回答，只是指尖摩挲过书页，姿态轻慢。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却在她没注意时抬起，望向窗边，锐利得仿佛能切开黑暗。

        他低下看她，嘴里的棒棒糖在齿间转了一圈，眼神深了几分。她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毫无防备，像随时会碎掉的玻璃。

        对她来说，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大她几岁，总喜欢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惹她气、逗她笑。可对他而言，这份不过是一层日常的相。真正的他，是猎杀都市传说的猎魔者。

        “啧，你真当我是保姆了？”他笑得不耐，手臂却没松开，反而换了个更稳妥的抱姿。

        “真的……我以为我会死掉……”她泪眼婆娑，脸埋进他的口，手指揪着他宽松的T恤不放。

        “你……怎么拿到这个的？”她声音还带着哭腔，带着好奇。

        她心中没来由一颤，下意识望向书柜。那儿摆着一排陈旧的装饰品，其间一抹金属光泽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