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玩家打断了他那毫无新意的谄媚，语气里那点虚假的耐心彻底耗尽。她直起，用一种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目光扫过他赤颤抖的。

        “我……我……”极致的求生终于冲破了咙的封锁，他的声音嘶哑变形，“我在想……主人…主人您好厉害……火山那么危险……您……您都……”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清晰的威胁，一字一句，敲打在林晏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她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表示满意，只是静静听着他充满恐惧的讨好。

        他该说什么？说“主人您真厉害”？还是……说出那些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真实想法？

        一会…的事？！

        刚刚在火山副本里浴血奋战、满载而归的胜利感显然让她心情极佳，连带着那肃杀的戾气都淡了几分，转化为一种慵懒带着餍足感的掌控。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他因恐惧而剧烈动的结，那冰冷的感让他浑剧颤。

        “跟我说说，”她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温和的语调，与刚才骂骂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像是在进行一场闲聊，“你现在在想什么？嗯？”

        在他刚刚洗完澡、赤着出来时，她检查过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过――“放心，今天不你。”

        “不然……”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你永远都别想说话了。”

        林晏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他赤的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那些青紫的淤痕在灯光下无所遁形，脖子上的项圈像一沉重的枷锁。

        就在他思绪混乱时，玩家脸上的那点“温和”如同水般迅速褪去。

        但玩家的压迫感让他的思维一片混乱，只能重复着“厉害”、“危险”这些空的词。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饱受蹂躏的下扫过，嘴角勾起一个心知肚明的弧度，“比如……一会…的事？”

        她俯下，那张沾着干涸血痕、带着硫磺气息的脸凑近林晏，距离近得他能看清她眼底那丝不容置疑。

依旧没有完全散去，她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骨骼声响。

        他甚至……甚至短暂地相信了！哪怕这份“仁慈”带着施舍和掌控，那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卧室里，只剩下林晏那不成调的、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和玩家上那若有若无的、来自地狱熔岩的硫磺气息。

        这句话像一惊雷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炸响！就在不久前，她明明亲口说过！

        他张了张嘴，咙却像是被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只能发出不成调的气声。

        林晏的猛地一僵，恐慌和难以置信的委屈瞬间冲垮了他！

        他语无次，拼命搜刮着记忆中她刚才骂骂咧咧时透的只言片语，试图拼凑出讨好的话语。

        她踱步到床边，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僵地伏在冰冷地板上的林晏。

        他在想什么？他在想楚星燃那畅到令人心寒的跪爬，在想那粒传说级的丹药，在想自己卑微的70积分，在想那黑暗的衣柜，在想窗外那片令人绝望的数据深渊……无数混乱、恐惧、屈辱的念在脑海中疯狂翻涌，每一个都足以将他撕碎！

        说好今天不他了呢？！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近乎暧昧的沙哑，像羽搔刮着林晏紧绷到极致的神经：“说点我想听的，嗯？”

        这突如其来的“温和”询问，比直接的命令更让林晏骨悚然。他猛地抬起，撞进她那双带着玩味和探究，深却依旧冰冷如渊的眼眸里。

        “我让你说话的时候，让你回答的时候，你最好听话。”

        那短暂的、如同救命稻草般的赦免，曾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丝息。

        永远……别想说话？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