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還撞見杜尚若給上官小姐遞貼的香
,那香
上繡的花樣,還是極少見的並
蓮!若是普通知己,怎會送這般私密的東西?」
這番話如同火上澆油,廳中議論聲頓時大了起來。幾個官員交頭接耳,眼神裏滿是探究與鄙夷,連看向杜尚若與上官蕙的目光都變了味。?
韓盧已在後台聽得怒火中燒,猛地掀開幕布衝了出去,擋在杜尚若前:「你胡說!上官小姐每次來,都是在房裏論琴,門窗雖關,卻從未鎖過,我和樓裏的丫鬟都能作證。你不過是嫉妒她琴藝比你好,故意編造謊話誣陷她!」
艷紅被他吼得一縮脖子,卻仍強撐著反駁:「我沒有撒謊!樓裏的丫鬟都怕,誰敢出來作證?你本就是她的人,自然幫著她說話!」
「你!」 韓盧氣得就要上前與艷紅理論,卻被杜尚若輕輕拉住。
她深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看向艷紅:「艷紅,你說我送她並
蓮香
,那香
如今在何處?你空口白牙編造謊言,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上官蕙也上前一步,與杜尚若並肩而立,眼神冷冽地掃過艷紅:「我與杜姑娘論琴時,確實關過門,不過是怕樓裏嘈雜擾了興致。倒是你,為紅袖樓的樂伎,不專心練琴,反倒整日盯著旁人的行蹤,編造齷齪
言。」
「至於並蓮香
??」她說著,從荷包裏掏出一個繡著並
蓮的香
,遞到李尚書面前:「尚書大人請看,這香
上的珍珠粉還在,若是私密之物,怎會裝著藥材?艷紅這般誣陷,分明是別有用心。」
李尚書接過香,打開一看,果然有細膩的珍珠粉,還帶著淡淡的藥香。他臉色一沈,看向艷紅:「你竟敢在本官面前編造謊言,誣陷上官小姐?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家眷,是何等罪名?」
艷紅見狀,頓時慌了神,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連忙辯解:「我??我就是聽旁人說的,不是故意的!是沈郎中先提起的,我只是??只是順著他的話說說??」
這話瞬間將沈郎中推到了風口浪尖。李尚書猛地轉頭看向沈郎中,眼神裏滿是不滿:「沈郎中,你不僅自己編造言,還教唆樂伎一起誣陷,實在令人不齒!」
沈郎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怎麼也沒想到,艷紅這般不中用,敲打一下就把鍋拋給他。
要是她能堅持一下,一口氣咬定那香就是兩人的定情信物,
它裏面裝沒裝藥材,說不定還能扳回一局!
他張了張嘴,眼睜睜看著李尚書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只能著頭
說下去:「難
定情信物就不能裝藥材嗎?」
李尚書看他還知迷不悟,已經冷下臉:「別說了,那伎子都認了是假的,你就別丢人現眼了。」
他這話像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沈郎中最後一絲僥倖。
上官蕙適時上前一步,語氣平靜卻字字有力:「尚書大人,沈郎中與艷紅合謀誣陷,不僅壞了我與杜姑娘的名節,更將朝堂官員的體面踩在腳下。今日若是輕輕揭過,日後怕是會有人效仿,借污蔑之名報復異己,到那時,官風何在?民心何在?」
沈郎中這才徹底慌了,連忙站起,對著李尚書作揖:「尚書大人,是我一時糊塗,被怒氣衝昏了頭,才說了混賬話,還請大人饒過我這一次!我日後定當謹言慎行,絕不再犯!」
李尚書冷哼一聲:「饒過你?你若是今日沒被戳穿,豈不是要讓上官小姐一輩子背著污名?沈郎中,你明日自己去吏領罰,好好反省反省為官之
!」
艷紅看勢頭不對就要逃走,剛挪到門口,就被李尚尚書的目光逮個正著,那眼神冷得讓她渾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