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臉，眼神濕潤，卻主動點了點頭。

        她搖頭，將額頭貼在他肩上，輕聲呢喃：「這樣……剛好。」

        他將她重新抱起，放在自己上──她的腰仍軟著，只能伏靠在他前，被他穩穩地在懷中。

        昭寧望著那結，口一熱，眼淚不知何時又湧了出來。她伸手摟住他，頭埋在他頸間，嗓音輕得幾乎被呼吞沒。

        「就讓我……一直這樣在你體內，不走。」

        「那你可不能反悔。」

        他們的體溫交、呼緊貼，在這寂靜晨光中，愛與體仍未分離。

        「嗯……」她低一聲，整個人顫了下，卻沒有躲閃。

        他是她的藥，她是他的命。

無論多少謊言、多少痛，都由我替你擋一半。」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繞到她背後輕拍。昭寧像個疲憊的孩子，窩在他懷裡，一點點將體內殘餘的顫抖釋放出來。蜜微微收縮，像是不甘地仍在那陽，將他留得更深。

        蜜像是認得他似的，緩緩將他吞入，一寸寸地包裹那灼熱之物。那種被再次填滿的充實感，讓她禁不住發出細細的呻。

        絲帕仍垂落在她腕間，像是那場醫治的證據，也像是某種永不鬆脫的繫念──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誰都沒有再說話。只餘屋內的燭火微顫，與外頭初亮的晨光交錯──

        傅懷瑾低頭看她，眼中餘熱未歇。昭寧整個人虛軟，像是被愛撫得幾近溶化，卻仍在微著，肌膚上那層蜜尚未乾涸，宛若尚未結束的餘。

        他低頭吻了她一記，然後輕輕將她抱高，扶著那已被愛撫得柔濕的蜜，讓那仍未洩過的陽緩緩探入。

        她的手緩緩伸出，握住他放在腰側的掌心，十指交扣。蜜還緊緊套著他，體內的潤一點點包裹著陽，像是仍在延續那場高的餘熱。

        傅懷瑾卻只是抱著她，並不急於抽動。他任由自己被她緊緊著，只覺得那樣的貼合，比任何激情更深情。

        「這樣坐著……會太累嗎？」他問，語氣帶著心疼。

        昭寧沒回答，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像是夢裡。

        「還能再容我一次嗎？」他在她耳畔問，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夢中人。

        懷瑾低下頭，在她耳邊吐氣如絲，語氣近乎呢喃：

        「我從未反悔過任何一件與你有關的事。」他回抱得更緊，落在她髮間，氣息溫熱。

        屋外曙光漸亮，曦光穿過窗櫺斜落榻上，兩人合抱而坐，心交。

        那一刻，他不再是醫者，她也不再是病人。

        陽深深埋入，她像是溫柔地將他整個人納入體內。沒有抽插，沒有律動，只有那種貼合的親密與相────像是兩個人終於不再對抗世界，只剩下彼此的體溫與心。

        「就讓我們……這樣合著，待一會兒吧。」他低語，「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怕，只剩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