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肤下的温度。霍一的心得很快，某种冲动在腔里左冲右突。

        得半干，齐雁声接过浴巾，自己拭着发尾，一边走向洗手台前的镜子。霍一跟在她后，看着镜中那个模糊的、被水汽晕开的影。

        然后，齐雁声转过。

        她的眼神再次对上了霍一的。这一次，里面没有了方才的探究或犹豫，而是变得清晰、直接，甚至带着一种霍一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主导意味。

        她伸出手，没有碰霍一的，而是用指尖轻轻勾住了霍一上那件明显过于宽大的、属于齐雁声自己的浴袍腰带。浴袍是霍一刚才随手从架子上拿的。

        “着咗我件？”齐雁声的声音低沉，带着刚被水汽浸过的柔，却又隐着一丝力。

        霍一低看了看自己上松垮的浴袍，又抬眼看她，诚实地说：“顺手摞嘅。”她的心如擂鼓，齐雁声此刻的眼神和语气，都让她感到一种陌生的、被掌控的悸动。

        齐雁声没有松开勾着腰带的手指，反而轻轻拉了一下。霍一被迫向前迈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几乎呼可闻。空气中弥漫着沐浴后洁净的、的香气，以及某种一即发的危险氛围。

        “霍一，”齐雁声看着她，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落到她的嘴，又再抬起来，“你琴晚......好唔同。”

        霍一屏住呼：“......边度唔同？”

        “好温柔。”齐雁声的指尖顺着腰带的边缘缓缓动，似有若无地蹭过霍一小腹的肤，“亦都好......失控。”她用的词很矛盾，却准地戳中了霍一昨夜的状态——那种因珍视而生的温柔，与因情感汹涌而导致的失控交织在一起的状态。

        霍一动了一下，无法反驳。在齐雁声面前，她的面似乎总是很容易碎裂。

        “我......”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齐雁声却忽然松开了勾着腰带的手指，转而用掌心轻轻贴上了霍一的脸颊。她的手掌温热而略微干燥，带着常年练习戏曲留下的、细微的薄茧。那感真实而亲密，让霍一浑一颤。

        “唔使讲。”齐雁声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能看进她所有混乱的心事，“我感觉到。”

        她感受到了什么？是那份超乎寻常的温柔？是那份几乎焚毁一切的迷恋？还是......那份连霍一自己都才刚刚确认的、名为"爱"的情感？

        “Joyce...”霍一低声唤，像是一种试探。

        齐雁声极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她了一个让霍一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她微微倾，主动吻上了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