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只系……太珍惜自己，想要一个可以令佢完全摘下面嘅……Sexual      partner……」

        「我唔怪佢……真系……我怪唔落手……」

        玄关传来轻微的钥匙转动声。

        方欣猛地一惊，像是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关掉平板屏幕，将它进沙发垫子下面。她迅速掉脸上的泪痕，但红的眼睛和仓惶的神情却无躲藏。

        门开了，霍一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外套，里面是简单的白色T恤，长发松散，脸上带着一丝忙碌后的疲惫，但眼神依然是清亮的。她看到黑暗中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方欣，明显愣了一下。

        “欣姐？点解唔开灯？坐喺度乜嘢？”霍一放下钥匙，自然地切换成粤语，带着关心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靠近，方欣闻到了她上淡淡的、熟悉的香水味，混杂着一丝室外的清冷空气。没有陌生的香气，没有可疑的痕迹。一切都和她平时回家时一样。

        可方欣的心，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她抬起，泪眼模糊地看着霍一。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霍一脚步顿住了。她脸上的疲惫和轻松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了悟，心虚，一丝惊慌，但很快，所有这些都被一种沉静的、近乎残忍的温柔所覆盖。

        她知了。不需要任何言语，霍一顷刻间就明白了。那双总是能看穿她心思的眼睛，此刻也清晰地映出了她的痛苦和绝望。她们之间，太过了解彼此。

        霍一没有立刻追问，也没有试图辩解。她只是沉默地走上前，在方欣边坐下，沙发因为她的重量微微下陷。她没有碰方欣，只是保持着一点距离，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发生咩事？”霍一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异常的温和，“想话俾我知吗？”

        方欣的嘴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再次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

        霍一凝视了她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没有开大灯，而是径直走向厨房。方欣听见打开冰箱的声音，听见水声，听见微波炉轻微的运作声。

        过了一会儿，霍一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一盆冒着温热蒸汽的清水，一条干净柔的巾，还有一个冷藏过的眼罩。

        她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在方欣面前蹲下来，仰看着她。这个姿态放低了她自己，带着一种示弱和安抚的意味。

        “先敷下眼，了。”霍一轻声说，用热水浸巾，拧干，然后极其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拭方欣脸上的泪痕。她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贴。“敷完会舒服啲。唔想睇住我，就住眼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