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雁声立刻察觉了她的意图，几乎是脱口而出：“唔使…”她试图用手掩住口，语气里带着强自的镇定，“平时喺屋企……本来都唔惯着……”话说到一半，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在此情此景下的辩解是多么苍白无力，简直盖弥彰。

        “可能会有啲凉。”霍一低声说，然后极其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在那红的伤。

        齐雁声别开脸，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这感觉太奇怪了。羞耻感如同水般包裹着她。她一生注重面，何曾有过如此狼狈又被人细致照料的时候？

        那对饱受蹂躏的柔丘上，原本光洁的肤被糙的衬衫面料摩得通红一片，端的尖更是红立，看起来可怜又情色。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火辣辣的刺痛感，但另一种更隐秘的、源自被如此细致呵护而生的悸动，却悄然在齐雁声心中蔓延开来。

        冰凉的感接到火热的肤，齐雁声忍不住又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霍一温和而坚定地按住。

        仿佛某种私密的、不人知的角落骤然被展，霍一甚至能想象到，训练完、略微疲惫的齐雁声，是如何放松而舒适地解下这段束缚。那仿佛是她某种日常的、真实

        就在这无声的涂抹中，霍一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客厅角落的那个木质书架。一截白色的绸布散乱地搭在架子的边缘，那显然上次用完还未及时清洗，浅色的布料上，甚至能看到隐约的、淡黄色的汗渍痕迹。

        药膏渐渐化，带来舒缓的效果。霍一仔细地涂抹均匀，确保每一红都照顾到。完这一切，她并没有立刻起，目光反而落在了齐雁声前。

        霍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太有穿透力，齐雁声在那样的注视下节节败退，原本挡在前的手，也无力地落下来。

        黑色的革束缚带和硅胶阳已被弃置一旁，更反衬出这成熟女此刻的脆弱与狼藉。

        霍一旋开药膏盖子，指尖挖取一点半透明的膏，冰凉的气息在温热的空气中弥散开。她重新跪伏下去，将齐雁声合拢的双抚开，动作小心翼翼。

        齐雁声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看到那罐药膏时，她明显地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情绪——惊讶，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尴尬，紧接着，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熨帖意悄然升起，最后全都化为了被人彻底看穿心思后的无所适从。

血痕迹。

        她……她竟然连这个都准备了？是早有预谋，还是……经验之谈？是和那位方小姐时也是如此周到吗？这个念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带来一阵微小的刺痛。但很快，那刺痛被更汹涌的窘迫淹没。自己这半年来偶尔难以自抑的回想与渴望，那些深夜独自一人时的空虚与躁动，难早已被她若观火？所以才会如此……有备无患？

        霍一于是俯下，开始为她涂抹前的红痕。指尖带着冰凉的药膏，掠过感的端时，齐雁声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一声细微的呜咽被她死死咬在间。霍一的动作同样极其轻柔，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

        霍一的咙动了一下。她再次挖取一点药膏，试探地附过去。

        “忍下，好快就得。”霍一的动作非常轻，指尖打着圈，将药膏一点点推开、匀，尽量避免带来更多的刺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此。

        霍一的呼又是一滞。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伸手拿过扔在一旁地板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深色的药膏罐子。

        更何况，造成这狼狈的，正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可偏偏，那指尖的温柔与耐心，那毫不掩饰的疼惜，又像是一剂柔和的麻醉，缓缓注入她紧绷的神经，让她在那无地自容的窘迫中，生生品出了一丝令人心发颤的甘甜。她感觉自己像个矛盾的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