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杜容谦就听见了她的声音,瞬间愣住。
见那句梗,「小人鱼不劈,小火车不出轨」。
“姐姐,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杜容谦更茫然了。
“捡来的弟弟?”
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昨天给杜容谦母亲打电话时,阿姨还问过她那天有没有空。
可就在司闲转要反手把门关上的间隙,杜容谦眼疾手快地摁在即将闭合的门上。
舒心忧没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刚才他看司闲和舒心忧的相模式,总觉得那个男孩对舒心忧,不只是“姐姐”那么简单。
她能帮上什么忙?
惊喜地开口喊了出来:“心忧。”
出于男人间的直觉,觉得倒像是藏着隐晦的喜欢……
他率先蹦下床,“肯定是外卖到了。”
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男人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又对了一遍门牌号。
轻声问她:“你……还好吗?”
“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他声音带着点忐忑。
司闲兴冲冲地拉开门,可门口站着的人,本不是穿外卖服的骑手,也不是商铺的店员。
杜容谦的目光又落在站在她后的司闲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是?”
以前提前打电话订外卖,至少要半个多小时才会送到,今天怎么这么早?
舒心忧正准备回房,听见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几步走到门口,看清来人后惊讶地问:“杜容谦,你怎么来了?”
“哦,他是我捡来的弟弟。”她随口解释。
不知为何,他看见这个男孩,心里总有点介意。
她也从没提过有比较关系好的亲戚。
“哦,当然可以,不好意思啊。”她这才反应过来,让客人站在门口说话,实在太失礼了,赶紧侧让他进来。
听老邻居说,她父母走后留下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几房亲戚打着“扶养孤女”的旗号,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最后她毅然拒绝,但亲戚间的情分也断了干净。
“嗯?”舒心忧有点好奇。
可他不知,今早在拿舒心忧手机删除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友时,就已经翻到了她和杜容谦的聊天记录。
确认没走错后,才看向穿着睡衣、眼神带着审视的司闲,礼貌地轻声问:“你是?”
房间里的舒心忧换好厚一点的居家服,看见桌上放着的外卖钱,便拿起来走出房间,边走边说:“司闲,你没拿钱没拿手机怎么付……”
他拇指抠着无名指的指甲,又轻轻了口气,故意打断话题、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哦。”司闲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向那间被改成画室的客房。
她去世时,前来送行吊唁的亲戚屈指可数。
嗯?她却有点纳闷。
两人坐在沙发上,杜容谦凝视着她,发现她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之前的疤痕也不见了,状态比上次见面时的死气沉沉,好了太多。
想到前些日子在电话里对她嘘寒问的阿姨,她爽快答应,“阿姨生日要到了啊,我那天有空的,可以回去。”
“好的,刚旅游回来。”舒心忧笑着回答。
站在一旁的司闲见两人对上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偷偷瞪了他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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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谦听出他语气不对劲,心里不解,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人,怎么对方看他的眼神,敌意这么重?
司闲挠了挠,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嘲弄:“原来不是送外卖的啊。”
“不在,没有这个人。”他声音冷了下来,立即打算关门。
而是个穿高领白衣、
蓝色口罩的男人,气质干净又温和。
等他走后,目光才转向杜容谦,问他:“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杜容谦却皱了皱眉,他知舒心忧是独生女。
于是白幔帐前,只剩几个老家的邻居和相熟的婶子,替她叠纸、点香、守夜。
杜容谦看了看电梯口和走廊,轻声问:“方便进去谈吗?”
“司闲,回你屋里画画去,我和朋友谈点事。”她转对他说。
舒心忧一阵无语,早餐还没吃呢,他就想到晚饭了?
“是这样的,我妈下个月生日,我想让你帮个忙……”杜容谦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安。
“弟弟”两个字,像刺一样扎进司闲心里。
再看司闲,他已经别过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笑着对舒心忧说:“姐姐,不是送外卖的,是敲错门啦。”
可杜容谦的注意力全落在舒心忧上,一个多月没见,他心里早就满是牵挂,
本没注意到司闲的小动作。
他压下疑惑,客气地问:“请问舒心忧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