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忧说了两三次让他别折腾,没必要多此一举,但他依旧坚持,也就由着他了。
群里公冶析则不断向林昕解释,说他们没事、关系很好云云。
只是每次落地,司闲都非要来接她。
正遇红灯,他侧过看她。
“嗯?没有啊。”
今天A市突降大雪,她和机组人员在飞机上待命多时,起飞时间一延再延。
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
低垂黑沉的天空落着大雪,纯白的雪花铺天盖地,仿佛要洗濯干净这尘世。
可公冶析却像专程在等她似的,远远就看见她,把车开到她边。
“那你怎么不上微信?林昕打电话也找不到你。”
上了一个多星期的班,舒心忧渐渐找回工作状态。
……
傻子!
舒心忧这才开始回复其他人的微信。
“上车。”
雪天路,公冶析没转
,小心握着方向盘。
的借口比感冒更有说服力。
碍于某位“毒大神”在场,舒心忧先点开林昕的消息,又看了看99 的群聊。
私聊里则是林昕的长篇大论,问她为什么关机、是不是被哥哥欺负了,还说“如果不能原谅我哥,那就拉黑他就行,但你别不理我”之类的话。
她掏出手机,想先给杜容谦妈妈打个电话。
她正准备打车回家,才出机场,就撞见那位“毒大神”。
更重要的是,飞国外一个来回就要三天。
有杜容谦的、蓓蓓艾莉的、林昕的,还有四人群的,以及一些普通朋友的问候。
平时每个月她都会打两次,可自从和司闲在一起,她整天都没心思想别的,几乎选择失忆。
不对,他等她干嘛?
公冶析显然没料到舒心忧这么懂他意思。
他都还没开口呢。
换好衣服走出机场,大厅里地勤人员正忙着安抚滞留乘客。
“林昕,不好意思啊,上个月去旅游没带那手机,让你担心了。”说完便松手发送。
“你没看出来我在等你吗?”
她录了段小视频,把公冶析也拍进去。
公冶析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手机坏了?”
舒心忧忍不住问:“你等我有什么事?”
她是真不放心家里的司闲,那个扬言要给她当家庭主夫替她洗衣饭,结果却汤圆放盐、饺子放糖的家伙。
“你下午同意我把客房当画室的,现在满屋子都是颜料味,谁知那些颜料有没有毒?要我睡在毒气室,我会英年早逝的。”
杜容谦留言不少,多是问她去哪儿了、不是让她等他吗,还嘱咐她回来时告诉他一声。
群里几乎全是林昕在问“舒心忧呢”,甚至猜测是不是公冶析和她吵架、被甩了。
舒心忧觉得这样也好,虽然工资少了一些,但飞国内没那么累。
虽有些疑惑,但他并不打算深究,也不感兴趣,继续专注开车。
她都怕他哪天把厨房烧了,偏偏他还乐此不疲地爱捣鼓,总说“不想让她累着”,还坚信失败多了总会成功。
本想装没看见,毕竟他们之间实在没什么话题,说两句就冷场。
最后等了七八个小时,雪势不减,航班最终取消,舒心忧也被准了两天假。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去航空公司报到后,她被安排飞国内航班,不再跑长途国际线。
说到林昕,她也想起杜容谦的妈妈、蓓蓓和艾莉,不知她们是不是也联系不上她。
正要拨号,想起边还有人,便退回主界面,登录那个久未使用的微信。
她看着雪花不断扑上前挡风玻璃,又被雨刮一次次扫开,了开
找话题的人,“咳咳……那什么,好巧啊。”
刚一上线,消息提示音就响个不停。
她当即辩无可辩。
于是,顺理成章地,又爬回了她的床。
等她?他怎么知她几点下班?
看了聊天记录,舒心忧大概明白公冶析等她的原因了。
舒心忧只好默默把行李箱放好,坐进车里。
所以,国内航班一天飞3―4个,基本每天都能回家这点上,她觉得也还不错。
舒心忧看见了他嘴角的笑意和欢喜,压都压不住。
舒心忧这才想起来,之前那张卡和那手机,她一直没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