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男子抽了口雪茄，瞥了眼安分坐在沙发上的司闲，转过继续笑眯眯：“我就是老板……”

        舒心忧一时语，忽然意识到他们谈论的不是白菜买卖，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台湾只是交易合法，并且有红灯区，不代表可以这样买卖人口吧？

        “我把他还给你们，不然我就去警局告你们贩卖人口。”

        万万没想到，这时可怜巴巴的司闲突然冒出一句，让舒心忧恨不得冲上去捂住他的嘴。

        让他瞎嚷嚷。

        “法律上来说，老板他们拐卖人口，你买人口也有罪的……”那声音要多夹有多夹，极尽其能地示弱。

        苏阳被这话吓得不轻，夹在手中的雪茄惊得一抖，险些从指尖掉落。

        刚刚是幻听吗？应该不是！

        他可从没听过司闲用这么人畜无害的语气说话，他都怀疑自己以前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天，她到底错了什么……感觉了血槽已空。

        她和老板磨了半天，甚至提出倒贴司闲的疗伤费，直到他淤青消退，苏阳仍不松口，坚持说自己是有原则的商人。

        舒心忧说得口干燥，最后还被苏阳以“别妨碍开业”为由驱赶。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只好拽着司闲又走出那家被她认定为“红灯区男模店”的地方。

        “……阿姨。”后正太音怯生生响起。

        她一记眼刀飞过。

        “叫姐姐。”

        这时司闲松开一路紧抓她的手，停了下来，咬了咬薄，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阿姨……很感谢你替我在老板那里赎，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司闲宝宝，你就自己走吧……

        宝宝以后就在街上乞讨，有人给吃的就吃，没人给就饿死好了……

        反正司闲宝宝从小就是孤儿，一直一个人，本以为找到工作，没想被中介骗到夜店打工……本来以为遇到好人的，没想到阿姨……不……姐姐不喜欢我。”

        噗！宝宝？

        委屈的语调上幽怨的表情，加上不知真假的凄惨世，虽然模样是小可怜的，可这182的个子实在……

        舒心忧没忍住，不厚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她一个月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那好吧，我走啦。”她强忍笑意，松开他的手，真的走了五十多米。

        回一看，司闲没跟上来，反而蹲在路边，埋进膝盖，一副无措迷茫的可怜相。

        无奈，她又折返回去，弯腰细听，竟听到低低的鼻子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