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在她上逡巡一圈，不知是好心还是故意，说了句：“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喜欢项丞左，还不如喜欢我。”

        他对舒心忧从前和别人睡过这事说不上芥，也就觉得自己亏。

        “男人再有兴致，久了也对每次都不情不愿的女人失去兴趣。”

        颜辞对于照片理上的洒脱，让舒心忧对庄际的纠缠更加气恼，她迫切想结束这种不健康的关系状态。

        这话在舒心忧听来格外刺耳。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她交往或者长期发展下去，只想在他腻味之前，她的是只属于他的。

        舒心忧气得膛起伏，“你就找不到别的女人了么？非缠着我干嘛？”

        “不用你好心！”

        这么一想，能引起项丞左垂青的女人，他反而更有兴趣了。

        “我自认为对女人还算大方，至少还会哄几句，开心了金钱资源都能给，项丞左的话，我可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能从他手中抠出东西，所以，你若是想图谋什么，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在他那儿什么都得不到。”

        白烟袅袅中，那张因恼怒而微红的小脸，有一刻的停滞。

        黑暗中，绿化带旁的路灯光线勾勒着她的侧脸。

        舒心忧顿时汗直竖，一把挥开他的手，子往车窗缩了缩：“别动我……”

        舒心忧一惊，反应过来碰到什么，急忙抽手。

        她把这半是威胁半是规劝的忠告，当成了庄际的自恋病发作，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庄际这话无论是出于什么初衷说出来，都是逆耳的忠言。

        “是么？那我们来赌一次？每次和你都像强迫，这种把戏玩多了也无趣的。”

        舒心忧按下车窗，挥手驱散烟雾，冷着脸怒：“那你想怎样？兴趣没了是不是？打你的事能一笔勾销了吗？”

        所以那天让她去取悦项丞左，不过是看到她上有别人的印记，太生气了，才故意刁难，以为她会求饶不去。

        她的沉默不否认，无异于是在默认，庄际倒也没多吃惊。

        更关键的是，以他对项丞左的了解，项本不该动她的，这一点，他也失算了。

        “的确是。”她毫不犹豫，直言不讳。

        “啧，这可真伤人。不过女人，擒故纵玩玩就算了，别上瘾。”

        看女人恼怒地扇动萦绕在她鼻间的烟味。

        话出口，他忽然发觉，认识这女人久了，自己说话也变了不少，至少没那么容易吃瘪，也能噎人了。

        他说得没错，她在项丞左那里确实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一丝怜悯。

        “你就不能乖乖遵从你的望么？非忤逆我干嘛。”庄际用她的句式了回去。

        他眼角隐带笑意，故意前倾凑近，“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打算为谁守如玉？”

        “兴趣是没了，但你的味还不错，等我腻了再说吧。”

        但画面是一回事，二手烟是另一回事。

        “我对你只有厌恶。”她一字一句，清晰坚定地从口齿中吐出，唯恐他听漏一个字又大文章。

阵懊恼。

        “能不能痛快点？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庄际双指夹着烟，不时一口，手伸出车窗掸掸烟灰，烟圈缓缓从他口中吐出，这画面迷离而感，连她都被蛊了几秒。

        “还嘴？我倒要看看是你嘴，还是我这里。”被无视警告，他也不恼，摁灭烟，拉过她的手按向自己下腹，隔着子都能摸到鼓鼓的一团。

        “你说……我们什么关系？”他脸上愠恼瞬间褪去，换上戏谑的笑，抬手用食指刮过她的脸颊，勾勒轮廓。

        哪曾想……

        “好像和我在一起你很为难？”庄际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了一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散漫又桀骜。

        男人扬了扬眉，显然对这个说法不认同。

        “……“被迫二手烟的舒心忧皱眉，更因庄际的话被戳中心事而哑然。

        庄际也不坚持，松开她的手腕。

        他说得没错……她确实想为某个人撇清边这些不清不白的关系，让自己不至于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