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的狂喜，被这现实的窘境冲淡了不少。

        当他回过神来时，对岸那墙上的开口，连同那紫色的纱幔，都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整个大厅，再次恢复了那死一般的寂静。

        张伟的咙里，发出了“咕咚”一声轻响。他的理智，正在那条完美的美和那充满诱惑的话语面前，节节败退。

        “好……好！我答应你！”他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这句话。

        不知跑了多久，当他终于跑到一条有零星车辆经过的路时，他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幸运的是，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如同救命稻草般，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然而，当他冲到门外，站在那片荒凉的、连路灯都没有的废弃工业区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本打不到车。

        张伟的目光，瞬间被那隙所引。

        就在这时，那层轻薄的紫色纱幔，被一只从内伸出的、完美得不似凡物的玉足，轻轻地、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向外勾开了一隙。

在拿起权杖前，总是会有一丝犹豫的。妾……可以理解。”纱帐后的声音里，没有了轻蔑，反而多了一丝“善解人意”的温柔。

        随即，他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地回看了一眼那栋如同恶魔巨口般的黑色建筑，生怕自己这句不敬的咒骂，被里面那个神秘的存在听到。

        他像一个捡到了天大便宜的窃贼，心中充满了侥幸与狂喜。他不再有丝毫的停留，转，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这栋黑色的建筑。

        他要回家，他要立刻去“试用”他这白捡来的、神一样的能力！

        “师傅……回……回市区……”他倒在后座上，大口地着气，对司机说。

        没有代价。

        他不敢再多停留，就跑，像一只丧家之犬，在那片荒凉的、如同末日废土般的工业区里，疯狂地奔跑起来。

        “是的，品尝。妾可以暂时将一缕力量的影子，借予你。那只是妾万千能力中，一个最微不足的戏法――‘眠术’。它无法移山填海，却足以让你，将你的话语，变成他人脑海中不可动摇的现实。”

        那声音，如同伊甸园中，毒蛇对夏娃的低语。

        出租车再次发动，将这片诡异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区域，彻底抛在了后。张伟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重新变得熟悉的城市灯火，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到路中央，将那辆回车拦下。

        一条他此生所见过的、最完美的。那条修长、笔直，肤白皙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层圣洁而又淫靡的晕光。从浑圆紧致的大，到线条畅的小，再到那致小巧的、足弓优美的脚踝，每一寸的比例，都仿佛经过了神明最密的计算，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如果不是眉心那清晰可感的、仿佛是他延伸一分的奇异能量，张伟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醉酒后的一场幻觉。

        “品尝？”张伟一愣。

        “你……还在犹豫。那么……”纱幔后的声音，带着一丝“仁慈”的叹息，“妾就发发善心，赐予你一次‘品尝’的机会吧。”

        一次免费的，成为“神”的机会。

        “呵呵呵……”纱幔后，传来一阵满意的轻笑。紧接着，张伟感到自己的眉心一凉，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一奇异的、冰冷的能量，瞬间涌入他的眉心，沉淀在他的意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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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伟的呼，再次为之停滞。

        那条，就那么随意地，从纱幔的隙中伸出，雪白的脚尖在空中，轻轻地、带着一种慵懒的节奏，画着圈。

        他看远远的看到了一条。

        “这一次，没有任何代价。你去尽情地验，验那种将别人的意志玩弄于掌之间的、如同神明般的滋味。等您……品尝过了这份美妙之后，再来决定，是否要与妾，签下这份能让您成为‘王’的契约吧。”

        张伟内心中，那名为“贪婪”的野兽，在这一刻，彻底挣脱了所有名为“恐惧”的枷锁。他如同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在看到庄家主动递给他一枚可以翻本的金币时，眼中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的光芒。

        “你的生命，是想如同一块顽石般，在时间的角落里，长满百年孤独的青苔？还是想如同一颗星，哪怕只有一瞬，也要划破整个夜空，让天地都为你燃烧呢？”纱幔后的声音，再次变得蛊惑而温柔，“那样的光芒，那样的绚烂，难不比永恒的、卑微的黑暗，更值得追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