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倔强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声音低沉,却带着撕裂般的决绝:“但胡明荃的名额——我绝不会放过!”
懿祯拧紧眉,握着手机的指节一片发白,呼里透出克制的愤怒:“您是老师,是教导主任,本该维护公平。可如果这就是您所谓的‘定了’,那我只能把手里的签字材料交给更上层。”
红叶心猛地一紧。她和尔祯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尔祯咬了咬牙,眉皱得死紧,显然也在强忍笑意。红叶差点没绷住,心口乱
,一半是紧张,一半是荒唐到想笑的错愕。
电话那的秦信义顿了顿,口气里透出一
子敷衍又带点恼火:“不是。”
这句话一出,地下室的空气像是瞬间结冰。
“如果简鸿烨没放弃那个名额呢?胡明荃还能上去吗?”
她缓缓转过去,正好撞进尔祯同样震惊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瞬,竟然都从彼此眼底读出了同一个大大的问号:
红叶指尖在尔祯后忽然顿住,眉
不自觉皱起。
“……这老秦,怕不是把自己当省委书记了吧?”红叶心里暗暗吐槽。
他的声音虽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透着少年少见的沉稳和锋芒。
宁懿祯手里的手机几乎要被他攥碎,指节死死发白。腔起伏剧烈,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低声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您要打压人,冲我来。”
电话那的秦信义一愣
“小心连你爸的工作都保不住”——这话听起来不对劲。
懿祯冷笑一声,步子在木地板上来回踱动,压低了嗓音:“那就更说不通了。就算他真是外籍生,也该走外籍通。现在他不是外籍,却偏偏要用‘小学在夏威夷待过两年’来当理由?——这凭什么让他截胡我们学校的保送名额?”
——秦信义哪来的胆子?他一个省重点的教导主任,真能伸手伸到省台去撼动宁毅?
秦信义口气理直气壮,完全不像是虚张声势。排除掉亲戚关系这一条,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胡明荃家里背后真有“能托举”的人。
“秦老师,”他一字一句,“能动我爸的,不是您,对吗?”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却偏偏透着一种让人心底发凉的确定感。
秦信义沉默了一瞬,语气:“这是上面的意思,你别多想。反正结果已经定了,你们学生也改变不了。”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压低:“该知的事,心里明白就行。别乱嚷嚷,容易给你们家惹祸。”
他顿了顿,嗓音阴冷下来,带着威胁意味:“你爸是省台的主持人,我清楚得很。要是你要搅这浑水,小心连你爸的工作都保不住!”
宁懿祯思考了一下,决定从另一个方向切入话题:
难胡明荃家里的背景,远比他们想的还要深?
床板后的小空间里,空气安静得几乎能听见两人心,可那份荒唐感却让他们都觉得——这场偷听,比方才的刺激还要让人呼
急促。
秦信义那立刻沉了声,压着火气,像是换了副面孔:“宁懿祯,你别不知好歹!有些事不是你们小孩能
的。你以为拿着几张签字就能翻天?我劝你最好别再往上递材料了,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红叶和尔祯缩在床板后,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几乎是同时怔住。
电话那短暂地沉默了一瞬,只有嘶嘶的电
声。
“都说了胡明荃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夏威夷的名牌小学读了两年,比那几个同学要优秀多了!”秦信义的声音很是浑厚,中气十足的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胀气更鼓了些,就像随时要“噗”地冲出来。
随即,秦信义低低地笑了两声,带着几分冷意:“宁同学,你年纪不大,话倒是冲。你爸在台上主持几十年,难
真没得罪过人?你以为,省里就他一块铁板钉钉的招牌?”
宁懿祯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锋利:“他是外籍吗?”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地下室的气压低得像要塌下来一样。
床板另一,宁懿祯也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忽然,他声音放低,却带着一
锋锐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