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激怒我，为什么？”李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才又抬眸，眼神探究得像是要将她盯穿，“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和闵幼琳成为了真爱，又是什么时候将你送给了别人？”

        男人被推开后已经有些不悦，耳边又传来无理指控，心情简直跌到了谷底。

        太荒唐了，他险些怒极反笑，眼前人吐的每一个字都乱七八糟，像是在故意激怒他，只是他不明白原因罢了。

        床上的卡片被男人全收在手中，一张又一张，他翻看得仔细，像是在审视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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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眼里的情绪十分明显，紧锁的眉和下拉的嘴角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快。

        “你在说什么胡话？”男人将人到了墙边，在确认过她无路可逃后压低了，咬牙切齿的，“早就消失在你人生里的蝼蚁也值得再次被提起吗？”

        李砚似乎习惯了她的冷淡，即使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突然将吻压下来，惊得尹静水立刻就回了神。

        男人背对着她，说话声混在风中，竟也夹带上了阵阵寒气：“不如挑个好天气。”

        尹静水其实很紧张，她凝望着两步之遥的那个男人的侧脸，不会错过对方任何的表情变化。

        这个发现令她觉得新鲜。

        李砚自从被推开后就一直保持着侧脸垂的姿势，仿佛是被空气扇了一巴掌。他的眼睛被额前垂落的黑发遮了一半，细密的阴影落在眼下，竟显出几分阴翳。

        “原来你是会为了蝼蚁将我送给别人的那种类型，好伟大的人类。”

        但屋内的另一个人并没有给她静下心来认真思考的机会。

        “我没那个心情。你都不觉得自己古怪吗？一边和闵幼琳天生一对的真爱，一边又在我面前玩囚禁这一套。”

        尹静水却还靠在墙边低着，一动不动，她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确定和迟疑――从另一个自己口中得知的未来到底是真是假。

        眼抬都不抬，只有冷冷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角，大手轻轻抚过尹静水脑后的发，他嘲笑得很直接：“又是在你的梦里吗？”

陌生。

        她的眼睛里是一簇一簇的小火苗，立在原地时脊背绷得笔直，脸上的表情是熟悉的嫌恶。像是不够解气，在胡乱指控后又补充：“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失去之后幡然醒悟？”

        仿佛是觉得荒唐，他闷闷地笑出声，颅回正时甚至极快地了腮。从面相上来看，二十三岁的李砚并不比十七岁的李砚成熟多少，可是当他带着压迫感朝你走来时，仿佛又成熟了不止一星半点。

        “还以为刚刚是什么情景重现，毕竟――几年前你也这样问过我一次，不是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桎梏，燎人的怒火转瞬即灭。

        “不腻吗？”嗤笑一声，他将卡片又放回床上，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在意，径直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寒风的呼啸尖锐又刺耳，屋内的温度缓缓地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