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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已经被揭过的话题又重新回到中心，尹静水安静下来看向他，只觉得那双眼睛似是无波的古井，不小心掉进去的话就再也无法脱离。

        “还没恭喜哥哥订婚。”她想了又想，最终选择用别的话题试探，既想绕过原本的话题，又是真心实意地想了解内幕。

        男人的后背宽阔又平展，压下去的时候连背肌线条都明显起来，野又有力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会在他脚下臣服。不知是男人的吐息还是恼人的晚风，尹静水的耳畔被刮得一阵一阵地，耳朵里像是有一块铁石，在李渊的声音中嗡嗡地震动：

        李渊终于如愿以偿地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只装下他自己的。他久不说话，眼睛代替言语地在女孩脸上来回写字，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快门被按动。

        “是真是假，你觉得呢？”他回得沉闷又模棱两可，故意吊人胃口，但又仿佛是随口一答，在瞧见女孩已经有些气恼的眼睛后再次开口：“你证明你的心意，我证明新闻真假，如何？”

        她透过男人的肩望向远的大门，正思考着下一步，李渊的声音却再次钻进耳朵：“我假设你一定会说‘不是’，那么我就会接着问下去――如何证明？”

        没叫她等多久，年轻的男人弯下腰去将她扛在肩上，步伐稳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天台。

        节奏被握在他的手里――提了好几档速，他在这个夜晚反常般的没什么耐心：“如果你选择挤出眼泪来试探我的好心，我猜你会成功的，但等我回过神来，就是加倍的偿还。”

        “这是假新闻？可它是从昌仁放出来的消息，如果是假的，为什么要让全国的人都知……”她甚至是迫不及待地追问，眼睛也定在男人脸上，要得到一个准确又真实的答案。

        这下子，尹静水连脑袋里都开始嗡嗡作响了。

        “虽然叫我‘哥哥’，但却并不像小时候一样信任我，这个称呼也是你临时起意――使出来的手段吗？”

        她在和那人的对视中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耳边一开一合，仿佛是什么悄悄话：“睡都睡过了，还要怎么证明？”说完之后也没有挪开双，双臂攀在他的肩上宛如纠缠的藤蔓。

        但这句话很难说不是在故意挑衅他，李渊的眼眸都暗下去，好一会儿才启：“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连真实都无法推断的消息也值得你拿出来试探吗？”

却压得又平又直。

        尹静水终于出些诧异来，双手推了推男人的膛，想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这一次他倒是合，轻易地就微微直起子与她四目相对，只是撑在女孩侧的双臂仍没有放开。

        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她能感受到李渊的咄咄人，他仿佛将谈判桌上的手段大材小用，斩断所有的备选项，只为了听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话都让他说完了，尹静水咬紧了下，感觉不到痛似的，好一会儿都没有憋出一句话来。那人一直垂压在她的肩上，完全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也就让人无从判断他情绪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