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意有所指地扫过许宥齐浴袍领口下的痕迹,“她在哪儿,跟谁,轮不到一个刚从别人床上下来、一腌臜气味的人
。”
许宥齐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眼神锐利地盯住他。
许宥齐轻笑一声,摇了摇,像是听到了什么幼稚的玩笑,“裴家是参天大树,许氏也
基深厚。为了一点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就要动摇
本?裴少,赌气的话,说说就算了。”
仿佛全然不知对方口中那“腌臜”的痕迹、那“别人床上下来”的对象,正是此刻被他锁在房里、浑沾满他气息、连思维都被撞得涣散的宝贝妹妹。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试图穿透许宥齐的肩膀,望向那扇紧闭的门,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挑衅般的惋惜。
“可以。但我们或许该谈谈,怎么才能……两败俱伤。”
“倒是裴少,”许宥齐的目光扫过裴之舟紧攥的拳,“有这时间心别人的家事,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家的事情……收拾干净。”
“许总,您说,如果这些不小心被送到该看到的地方,是裴家先乱,还是许氏先焦烂额?”
裴之舟仿佛没看见他细微的变化,继续用那种平稳却冰冷的语调说:
“至于眠眠……”他念出妹妹名字时,语调自然的放,“她乖得很,知
什么该
,什么不该
。不劳裴少费心教导。”
他低笑了一声,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裴少对我私生活的关心,倒是出乎意料。”
“至于许同学……她十八岁了,不是八岁。不是你的所有物……”
许宥齐听着他冰冷带刺的诘问,非但没有动怒,甚至还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倚靠门框的姿势,让那浴袍领口下的暧昧痕迹更加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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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停顿,仿佛在回味什么般,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自己锁骨上那最明显的红痕,动作慢得令人难堪。
“还有,许总用裴家威胁我?”
他享受着这种信息差的碾压,享受着对方厌恶唾弃却又无可奈何的愤怒,尤其是,这愤怒源于对他独占品的觊觎。
“还有,南城那个旧改项目,拆迁过程中意外‘突发’的那几起火灾……真的只是意外吗?”
他向前倾了半分,属于成熟男的压迫感混杂着情
未退的气息,沉沉地压过去。
“里面那位,”许宥齐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子野,黏人,刚才……哭得厉害,这会儿怕是没力气见外人。”
一转,角勾起极淡的弧度,“许总光顾着查裴家,有没有仔细看看自己脚下?你去年底促成的那笔海外并购,绕过国内监
用的那几家离岸空壳公司……账目
得倒是干净。”
“不过,年轻人火气太盛,容易看错事。”
“至于两败俱伤?”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