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红透了，捂着被子想往后缩，却被他长臂一揽，整个人半困在被子和他气息之间。

        “……不然呢？”她捂着被子，瞪他一眼，心里却有点慌。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躲开，手腕却被人扣住。

        “小绵羊，咬我就跑啊？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程昭野，你别乱来！”她紧张得语调都飙高了半分，试图用眼神威胁他，“我哥就在楼下。”

        说完，他又闷声补了一句：“……别光被别人留。”

        程昭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点笑意都没有，可角却偏偏勾着：

        少年闷哼了一声，目光瞬间暗得更深，薄抿着，却笑了。

        “我高兴。”少年打断她，眸色暗得惊人，像是把所有委屈和占有都藏在了这句话里，眉眼却还是吊着，带着点坏劲儿，“印个记，让别人知你给我的。”

给我看……那你也给我印一个。”

        “那我也得要一个吧。”他语气淡淡的，像理所当然。

        就不该信他！刚才那点可怜巴巴全是装出来的！

        “你梦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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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在他手腕上愤似的咬完一口，忙不迭地想缩回安全的被窝里。

        “所以你轻点叫不就行了？”少年漫不经心地接话，语气坏得坦又彻底，“那你轻点叫，别把他招来不就行了？”

        许若眠：“……”

        “行啊，那我就真梦去。”他眯起眼，嗓音懒洋洋地压低，往前近一点，鼻息落在她发丝间，“不过醒了我也得要一个。”

        许若眠心乱得厉害，不懂他想干什么。

        许若眠的心“咚”地一声，想往后缩，肩膀却被他长臂轻而易举地困住。

        她想拒绝，可对上那双眼睛时，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啊？”她怔住，仿佛没听懂。

        最后，她只能颤颤巍巍，低下，狠狠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少年声音不重，却带着莫名的强势：“就一口，怕什么？小绵羊不是牙尖嘴利么，嗯？”

        许若眠慌得不行，支支吾吾：“你、你别乱来啊……你自己受伤了，还要我――”

        他盯着那很快浮现的牙印，像是终于得了点补偿，才慢慢松开她，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满足：“这才像话。”

        他却半点没解释，反倒自己解开了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地方，出那截带着细微划痕的手腕，目光人：“你不是说蚊子咬的么？那给我咬一口，咬完就信你。”

        “用力啊，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