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哭，哭什么哭？他最会的就是装可怜，他哪里有一点可怜了？

        亚诺的呼，在这一刻变轻了。他那被长长发丝遮住的眼睫，轻轻地、缓慢地眨了一下。

        她看着他越越多的血，那刺目的红色却反而刺激得她踹得更重，更狠。重到她的鞋跟都划破了他的衣物，在他下腹踹出淤血，踹破肉。

        他活该。

        但此时此刻，她却开始产生一种陌生的愉悦感，一种因真正的施暴而产生的愉悦感。

        她才不想和自己的血亲搞在一起，那些都是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而已，她才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直到她的掌心被扇得通红、发麻，她才收手，转而用脚踹他。

        “你就这么贱？你真是恶心！”她开始骂他，里的血越来越，烧得她浑难受。

        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带着她所有的愤怒、羞辱与无宣的怨恨，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亚诺生生咽下一口涌上的腥甜血，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卡希亚靠椅旁的扶手，用这种方式稳住自己的，默默承受着她的攻击。

        “啪！”

        爱？爱什么爱？那个女人也说爱她，还不是想走就走了？他居然敢对她说这个词，他懂什么？他知什么？

        他腹的肌肉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地抽搐着，膛克制地起伏。

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爱你。”他还在说。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他像是被这句话刺伤了，疯狂地、剧烈地摇着。

        “闭嘴！”她厌恶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他，从来没有打得这样重过。哪怕是那天晚上，那天早上，她都停下来了。

        而且她再怎么折磨他、玩弄他，有卡修斯过分吗？他有这个胆子，怎么不去上卡修斯呢？死贱人。

        “啪！”她的巴掌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他就是个下贱货，故意刺探她的底线，故意惹她失控，他是恨不得她今天直接踹死他，才满意吗。

        “我爱你。”

        对，她不喜欢，她对自己说。都是他们的错，她这样都是他们她的，都是他们的错。

        她打得非常重，力气全打在他耳朵上，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陷入了几秒钟的耳鸣与空白。

        他的声音突然高，眼角的泪停了下来，“我爱！我爱你！我就是爱你的！”

        可现在……

        他雪白的肤上，长出一朵又一朵刺目血腥的花。

        这种画面她见过很多次，卡修斯就是这样对他的。她应该像往常一样，感到生理的恶心与不适。

        恶心，好恶心，恶心死了。

        他慢慢地回过，语气平静地，固执地，继续说：

        他就是仗着自己长了这张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让她难以抑制地心生不忍的脸，长了那双让她看一次就忍不住失神一次的紫色眼睛，才敢这样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皱着眉，脸色瞬间变差了：“你不爱我。”

        他低着，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艰难地、压抑地轻着。他眉紧锁，整个人快要因为脱力而彻底在她的上。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次，力更重，他的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丝。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卡希亚终于是忍不住了，内心深那颗名为暴的种子，在此刻开始悄悄发芽，剥去了以往的克制，变得毫不留情。

        对，她是故意刺激他了，是故意暗示他了，但那也是因为觉得好玩，不怎么样，他就是该忍着，像条狗一样忍着。

        她应该停下来。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尖叫。她又不是卡修斯，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事？

        他以为他是谁？要不是这张脸，她会搭理他吗？

        “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