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
“嗯。”
*
男人叹口气,他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一时竟不知该取下还是留着。
里面躺着的,是他们结婚时的戒指。
可事实却是,她带走的东西少之又少,司珩走进李知瑶的房间时,还以为她是本没有收拾。
在里面的柜姐忍不住笑。
“司先生觉得呢?可以的话,就这个了?”
两人沉默。
什么也不要。什么都不要。
咦哟,好直男的回答。
想起旧事,李知瑶自己也忍不住笑,她按下盒盖,将它放了回去。
“不用的,司先生,这些东西您看着办就好,是扔掉还是什么,都随您。”
“你的东西大概什么时候……不是你,如果你要搬的话,要约个确切时间吗?”
冰冷的嘟音在耳畔回响,男人站在窗边,有意无意地察看与他房间不同的,却又相同的摆设。
“再见。”
当时商场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戒指推进无名指,带进微微的凉,李知瑶对着光打量这枚钻戒,她点点
,反转手背冲司珩问
:
昨晚他送过去的花,被她好好插进花瓶放在桌上。
李知瑶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把它取出来,打开礼盒的过程有些钝,它很紧,好像还保留着初次见面的青涩。
思考间,司珩在旁边询问。
男人看向指尖的影子蝴蝶,它被照得有些坏了,被风起,便时大时小,确实很像蹁跹的蝴蝶。
她呢,应该毫不犹豫取下了吧,像他爽快地签下协议,没有丝毫挽留询问一样。
她老老实实答:“可以。”
财产除去她本应得的,其他的李知瑶都懒于去争。
她正经回复:“好。”
……
“不用。”司珩深呼口气,语气竟然有种自嘲的奇异感觉,“不麻烦,我会找人收拾掉的。”
“好,谢谢您。”
他想:或许是该和朋友叙叙旧?喝点酒,聊聊天什么的,大概会轻松很多吧?
妻子带走的东西很少。
唔,大概是离得太近?
男人的目光定定看向她的指尖,应该是错觉,李知瑶看见有微光落在他眼睫,看上去对她温柔非常。
调侃没有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反倒冷场。见识过众多情侣的柜姐脸上笑意不减,随口扯开话题:
一个红丝绒小礼盒。
“都新婚夫妇了,还这么小心翼翼呀?不知的还以为你们不认识呢。”
“要不看看这款钻戒?和小姐的气质很呢~”
唉。
比如眼前帘布垂下的丝,比如阳光透进来时,刚好照出上面斑驳的蝴蝶影,再比如……啊,电话通了。
“嗯,挂了。”
司珩皱眉:“你是说,这些都不要了?”
“这个符合你心意吗?”
试完后,他又指着另一枚戒指问:“这个要看一下吗?我感觉很适合你。”
李知瑶把几件裙子叠好放出来,正准备合上行李箱,她的眼神停在夹层里的东西上。
也不知这件事被爸妈知
了,他们会作何感想。
本来该是好好的休息日,司珩却生出种疲惫过度的无力感。
司珩起先以为,行李箱的东西少是因为李知瑶早先就把东西寄了回去,她早有预谋,便也走得轻松。
怎么送她下来的时候没有察觉?
“啊,是的。”对方顿了顿,约莫是觉得他不太高兴,又补上一句:“是很麻烦您吗?那我还是……”
他甚至打去一通电话。
如果说到这里,司珩的情绪还能算稳定的话,那等他看见客厅花瓶里被插好的花束时,司珩脸上的表情已经要碎掉。
窗帘是她喜爱的款式,妻子并不是外人所看那般沉稳大方,在某些小细节上,她也有自己的少女心思。
这戒指是两人一起选的,对于这对刚相亲不久就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来说,实在算是为难。
电话挂断,司珩垂下手,该死的影子蝴蝶在他上爬来爬去,莫名让人觉得烦躁不堪。
“你喜欢就好。”
两人作为新人,年纪又轻,对于结婚没个什么笼统的概念,对待起来也随意,还记得挑选期间,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能闻见司珩上清淡的香气,莫名的,她记起上次见面时,男人的味
还不是这样。
男人捂住眼睛,他好像又觉得开始疼,以至于
膛开始起伏,呼
都乱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