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结婚报告,我准备好了和你结婚,只需要等二十天,但你在第十三天对我提了分手,我不应该怨恨你吗?”
彭青屹被问住,结翻
,高大的
影变得纤薄,“因为那时,我父亲的调任新闻会公布。”
英飞羽忽然舒了一口气,像刺被
出来,她提起背包准备离开。
“不,我不行。”彭青屹没有感到救赎,他伸出手,却滞在空中,没敢再次握住她。
“我想和你结婚。”
英飞羽笑了声,兀自感慨:“原来是这样。”
彭青屹瞳仁颤动,他有些难以理解英飞羽的话。
“我现在不恨你了。”她眨眨眼,似乎有眼泪要出来,最终仍是豁达地说,“我们可以
普通朋友。”
“二十天?”英飞羽不明白,冷然看他,“为什么是二十天?”
他费了很大力气,按他的型,想要留住英飞羽,不需要用力到颤抖,但他已经没有更多东西留住她。
“可我提前七天就收到了传真。”她嘲讽地笑着,重新看向地面。
英飞羽盯着他,楞楞地问:“你说什么?”
“彭青屹,原来是这样。”她的肩膀又抖了抖,像雪抖落枝,“原来我们是这样分手的。”
“也可以陌生人。”英飞羽说。
彭青屹突然停住,一声不吭。
这样看来,现在才算他们真正分手的时候,虽然迟了很久,但英飞羽终于释怀了。
英飞羽平静地听着,空白的脸上忽然过一丝笑意。彭青屹的心揪起来,他不懂她笑的原因。
“我走了。”她轻声告别,也拍了拍他僵的手背,“再见。”
她的肩膀垮下来,她总是比彭青屹先一步厘清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彭青屹拽住她,如梦初醒般颤抖。直到今天他才看清,是他主动走进设定好的剧本里,得到最坏的结局。
白白告诉我――”
“你一直恨我,对不对?”他垂眸看她,比她高那么多,无论如何都该是俯视,竟然有仰面乞求的感觉,“像我恨你一样,你一直恨我对不对?”
彭青屹仍在巨大的震动中,在漩涡深,他的
被锯齿碾压,耳旁一片空
,
不出任何反馈。
彭青屹仰面,橘光洒在他脸上,像有火光动。他站起来,光从额
向下移,停在他鼻尖,一双眼睛
出郁色。
英飞羽看着他的手,紧攥她的手腕,指节泛白。她把手放上去,彭青屹被了似的轻轻抽动,于是英飞羽得以轻易地逐个掰开他手指。
他们几乎同时发声,又同时为对方的话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