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沈鹊长的这么好看，早巴上去当狗了，还能轮到那些畜生？

        自己都迟到了一个小时也不生气。

间了？

        沈鹊太好看了，好看到让人觉得她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她的冷，她的不适，她的疏离，突然就变得合理起来。

        ……也不撒泡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觉得沈鹊该和别人一样，勾勾手指就被他们吊到，想的也太美了。

        沈鹊：“……”

        他话说得很自然，连口气都透着点我早知你会来的熟络。眼神却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鹊的神情，生怕她下一秒就走掉。

        他回忆起论坛里那些人对沈鹊的恶意，第一次觉得那些人太过分了。

        沈鹊微微一愣。

        “坐吧，你站这儿不冷啊？”

        沈鹊越听，越觉得害怕。

        衣服宽松、发丝凌乱，像是风里走了很久才跌进来的，一点都不致，甚至有点狼狈。可偏偏就是这样，更动人了。

        要是走错的，那……是不是能搭个话？

        可还没等他开口，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站起，动作轻得不像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压着嗓子，笑得殷勤：“……你是沈鹊吧？来，坐这儿，外冷死了吧？靠气这儿坐，给你留了位置。”

        没人注意到门口的变化。估计也没人会把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和沈鹊对上号。

        他混过太多场子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一杯酒就能搭上话的、穿得少说得甜的，想靠得近、愿意被人靠近的，各有各的姿态。他没少参加论坛里的游戏，早就习惯了猎艳这事，但这一刻，他第一次生出了点别的情绪。

        江放看见了，立刻顺势：“他们没注意你，你先坐这儿。桌子上的东西你别碰，想喝什么我等下单独给你点。你要是饿了，也可以点些东西吃。”

        他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谁都别认出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方少，我是江放。”他立刻笑，出一口白牙，看起来格外开朗，神色极熟，“你一来我就认出来了，照片上本拍不出你本人一半好看。”

        一想到论坛上那些人，他忍不住冷笑了下。

        人长的都这么好看了，要求高点，迟到一会，不愿搭理人……他忽然觉得也正常的。

        他的声音很轻，态度却极殷勤，甚至可以说是谄媚。

        他环视了一圈包厢。

        这个方少人这么好的吗？居然还专门坐在门口等她。

        她确实有些发懵，这人太热情了，热情到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半步。

        太热情了。

        “不好意思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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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里那个脸色寡淡、清清冷冷的姑娘，看着是有几分姿色，可眼前这个，光是站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更别说――这个局已经变味了。

        他回忆起今天这个局最开始提到的名字，愣了愣，才终于把人对上。

        方少早就不耐烦，中途加了人，叫了新的人来玩，沈鹊来不来也已经没人在意了。

        沈鹊。

        她记忆里没这号人啊，对方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她迟疑地看了眼他后那圈吵吵嚷嚷的男生，又看看沙发边堆着的空酒瓶，眉轻轻皱了下。

        这就是沈鹊？论坛上那些照片谁拍的？到底会不会拍照，什么水平？什么技术？什么角度？真人跟照片压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现在也不迟。

        他一连串地说着，甚至已经自作主张地弯腰把沙发边的杂物拨开，拍了拍椅垫。

        这种天仙也是随便送点礼物就能勾搭上的吗？

        她原本站得直，被他这么一热情迎接，反倒生出点微妙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