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弯腰帮她掖了掖被角，脸上没什么表情，“客房床单我每天换新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也不知。”

        许母指着她鼻子尖叫，“要不是你非要闹离婚，小秀能受刺激丢了孩子？”

        许清推开莫禹安，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的吻带着点咸味，落在她上，“那好，我就陪你一块儿下地狱。”

        一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子。

        她晃了晃正在录音的手机，“故意伤人导致产，少说判三年。”

        小秀猛地睁开眼，虚弱地拽住许清的袖子，监测仪嘀嘀响个不停。

        许清面无表情地抽回袖子，看着她瞬间垮掉的脸，“不过别担心，傅锦明很快要去陪你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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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秀声音沙哑，艰难地说，“装摄像……你是不是早就想抓我把柄？”

        看着小秀瞪大的眼睛，她笑得更温和了些，“他出轨的事我早就清楚，只不过等着证据坐实罢了。”

        许父踉跄着扶住墙，眼泪哗哗地掉，“真是造孽……”

        “因为这事，我跟你爸在家被人指指点点！”

        “没了。”

许清偏过，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全是吵闹声。

        许清蹲下，冷着脸掰开他的手，“离婚证还热乎着呢。”

        那时候的男孩翻阳台摔进她怀里，也是这么不不顾地吻她，好像她是他全世界。

        “姐姐，我……”

        “你这话……”

        傅锦明扑通跪下，抱着她，“，看在咱们以前是夫妻的份上……”

        她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许清随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地说：“有些事我不去，最后反倒会变成刀子我。”

        她伸手摸了摸他乎乎的脸，“我可从来不是你的救命稻草。”

        许清尝到他眼泪的味，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个暴雨夜。

        “傅主任，你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许小姐，请合调查。”女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打断了这气氛。

        她把视频拉到最揪心的分，小秀下楼梯，肚子撞在栏杆上。

        莫禹安声音低得跟哑了似的，“姐，你非得亲手把什么好东西都毁了？就算把自己弄成怪物也无所谓？”

        许清在消防通堵住想溜的傅锦明。

        许清掏出手机，点开监控视频，画面里傅锦明拽着小秀的发，往楼梯口拖。

        “你还有脸说！”

        “这些话留着跟警察说吧。”

        许清抬手打断她，“好好休息，养好再说。”

        走廊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禹安突然发狠，一把把她按在墙上。

        鼻子里钻进一熟悉的味，她抬一看，正好对上莫禹安的眼睛。

        她低晃了晃脑袋，抬看着父母，眼里满是怒火，冷笑一声：“她自己的长在她上，我哪能一天到晚盯着她？”

        他刚迈出病房门，就一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姐……我的孩子……”

        许母的哭骂一下卡住，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看清楚了，你的好女婿亲手害了你的外孙。”

        男人手上的血迹已经洗干净，抖得跟筛子似的，“我真不知事情怎么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