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言的隐秘

        晚霞像泼翻的胭脂，将东京城染成一片暧昧的昏红。清冽的空气里混杂着市井的烟火气和即将降临的夜色。刚从一家料亭出来的小林信介，走在回营舍的路上，微醺的晚风chui拂着他发tang的脸颊。连日来尾形宅邸里的见闻，尤其是茶室中那无声的纵容与冰冷的漠视，像一块沉甸甸的石tou压在他心tou。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试图理清那团乱麻。

        “哟！这不是小林君吗！”一个带着几分熟稔和兴奋的声音从shen后传来。

        小林回tou，看到同属步兵联队的齐藤少尉正从另一条巷子口快步走来。齐藤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晕，眼神却异常明亮，嘴角挂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笑意。

        “齐藤前辈。”小林恭敬地行礼，心中却掠过一丝不自在。齐藤少尉比他年长几岁，在联队里以“消息灵通”和口无遮拦著称，也曾数次随其他军官拜访过尾形宅邸。

        “刚喝了几杯？好兴致啊。”齐藤亲热地拍了拍小林的肩膀，一gu酒气扑面而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巷子里行人稀少，便凑近小林，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刻意营造的亲近感：“小林君，最近常去尾形少佐府上走动吧？啧啧，那位少佐大人，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林的心微微一沉，面上维持着平静：“前辈何出此言？”

        齐藤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带着恶意揣度的jing1光。“还不是那个……明日子夫人？”他吐出“夫人”两个字时，带着明显的轻佻和戏谑，“小林君，你眼睛亮，想必也瞧出点门dao了吧？那位平日里在我们面前眼风都不扫一下、冷得像块冰的少佐阁下，啧啧啧……”他咂了咂嘴，脸上的笑容变得下liu起来，“在那个北地来的蛮女跟前，简直就像条……狗！”

        最后那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赤luoluo的侮辱和兴奋。

        小林皱紧了眉：“齐藤前辈，慎言！少佐阁下是……”

        “哎呀，小林君，这里没外人！”齐藤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眼神里的恶意更加赤luoluo，“装什么正经？你我都不是瞎子！我上回去，在回廊上撞见，那女人就光着脚丫子，连双木屐都不穿，脚踝上还带着点红痕……啧啧，少佐就跟在她后面两步远，眼神死死黏在她shen上，那样子，恨不得当场就把人按在墙上！什么军官的威仪，全他娘的喂狗了！”

        齐藤的描述带着强烈的、猥琐的臆想，将小林记忆中明日子赤足踩在青石板上那自然灵动的画面，ying生生涂抹上一层nong1艳不堪的yu色。小林胃里一阵翻涌，几乎想立刻转shen走开。

        “前辈！”小林的声音冷ying了几分，带着军人的严厉，“妄议上官家事，非为臣之dao！”

        “呵，小林君，你还年轻，不懂这里tou的‘趣味’。”齐藤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更加凑近，一gunong1重的酒气和口臭熏得小林几yu作呕。“你想想，那样的冷面煞神，晚上在那女人shen上……该是什么样？”齐藤tian了tian嘴chun，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肮脏的蛆虫在蠕动，“那蛮女的shen子……啧啧，北地来的，怕是骨子里就带着gu野xing吧？少佐那样的男人，白天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到了晚上……嘿嘿，怕不是要把白天压下去的火气，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他用手肘暧昧地tong了tong小林僵ying的胳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淫猥和恶意：“想想那情景！撕开她那shen碍事的衣服，掐着那细腰……guan她哭喊还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