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睡jian?
关曜死得是时候,又死得不是时候。
他这老鼠屎在美国把壮阳药当饭吃,吃到彻底与阳间无缘就算了,还专挑关承霖最忙的一周死,企图拉着他遗留阳间唯一基因携带者一起死。
第一次引进外国乐队进行四城巡演,关承霖必然要充当艺人保姆负责吃喝住行和演出统筹,连紧急签证都是在艺人排练间隙抽空去办的。跟机将艺人送回故乡的机场后,他一刻不停歇,转shen直奔前往美国的登机口。
飞行十五小时,关承霖得到了一周以来为数不多的充分睡眠却不足以回血。他一上车便靠在关纾月肩膀上陷入昏迷,再不争分夺秒地补觉就真要葬在关曜隔bi那块地里了。
关纾月不以为然,她的怨气比拉斯维加斯上空的乌云还要nong1。出租车刚停下就急不可耐地开门下车,让依靠着她的关承霖险些栽到地上。
“嗷!”
失重感让关承霖惊呼出声,关纾月觉得他大惊小怪。
“叫什么叫?谁让你非要挤着我睡觉?就该摔死你!”
tou重脚轻的关承霖扶门下车,rou着太阳xue缓缓飘dang到关纾月shen边,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小包。
“不是故意挤你的,是后排空间太小,我伸不开tui。一个人睡习惯了就会忘记自己有多占地方,而且我严重缺觉,所以睡着后就没意识了,对不起。”
关纾月当然看得出来他刚才失去了意识。要不是胳膊被呼xi染得nuan洋洋,她还以为怎么掐打都无动于衷是因为他死了。
她顿足片刻,等关承霖走到前方带路,才跟上脚步随他一同进入酒店。
“你现在jutizuo什么工作?怎么会忙到严重缺觉?”
“什么都zuo。”关承霖抬手掰指tou,“给liu量偶像和游戏公司写歌,赚了很多。能供我们自己出专辑,能当主办搞拼盘,能带外国乐队来演出再小赚一笔。去年经常跑东京,跟有经验的团队学经营,年初我弄了个独立音乐厂牌,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zuo,所以没空睡觉。”
“不睡觉怎么行?我不guan多忙多累都要睡够了再工作,不然shenti怎么吃得消?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说着说着,关纾月撞到了关承霖shen上。他突然回tou,面带诡异笑容。
“你心疼我啊?”
“别那么自恋行吗?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罢了!就像你妈妈对你唠叨一样!”
原来长辈在关心小辈时会耳垂红红。
关承霖若无其事地顺着话题往下说。
“嗯,我懂你意思。我妈妈也是你妈妈,非常懂。”
“你懂什么了????”
关纾月瞪大眼睛、脑袋冒烟。
她想给关承霖的肚子来几拳tou,打到他求饶再也不胡说。但电梯口站着不少等待上楼的住客,门一开,不同肤色的人们便簇拥着将她卷进了那移动箱ti。
肩膀与后背被紧紧揽住,偏过tou一看,chu2碰她的并非陌生人。
“别动,旁边臭臭的,我们离远点。”
关承霖仗着人家长得一看就不是中国人,明目张胆地说着路人坏话,得寸进尺地把她搂进怀里。
她嗅着好久不见的气息,紧绷二百多天的神经被呼xi撕扯成一丝细线,来回振动在断裂的边缘。
放生那天,关纾月并没有预留任何重归于好的方案,没有念想才能专注自我。于是羽mao轻抚心间时,她猛地遏制住这份情难自禁,实在不忍纵容自己再次打破如今稳定的现状。
其他住客离开后,她推开关承霖,背过shen站到另一侧的角落里,将遇热变nong1稠的氛围再度稀释。
电梯静悄悄。
关承霖望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指尖,关节难以活动,他仍需付出百般力气与真心实意才能解开他们之间那枚打死的结。
“安柊胜诉了,你知dao吗?”
他看到关纾月目光一怔,微微点tou。
“嗯,刚出结果妈妈就转告我了。你也知dao,是一直有联系吗?”
“我帮他找了个在互联网大厂当过法务的律师,比他自己找的更懂竞业协议。”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