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放生
听筒被静音了许久,除了自己浅浅的呼xi声,关纾月什么也听不见。她疯狂按着音量键,听筒里依旧一片死寂。
对方的反应超出了她的掌控,这种悬而未决的沉默让她浑shen不自在。
“说话啊!听明白了吗?”
关纾月猛地提高嗓门,强势夺回即将失控的主导权。电话那tou的关承霖被她这声呵斥惊到,迟来的回应里带着nong1nong1哭腔。
委屈巴巴、哼哼唧唧,故意装弱小博取她的同情。
“我都被剥夺和你说话的权利了,怎么回答呢?”
抠字眼十分可恶,关纾月懒得接他的茬。
“有时间反问,不如直接说自己听明白了。”
她听见电话那tou传来蝉鸣与蛙叫,窸窸窣窣的夏夜声息中还夹杂着砰砰作响的关车门声。
关承霖不停在她耳边叹气,一声又一声,叹得她心思烦躁。
“我不明白。”他说,“如果是分手,请你直说。如果不是,我们就好好聊聊。我发誓今后不会再zuo蠢事了,也愿意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他、帮你们渡过难关。所以关纾月我不明白,你拒绝我逃避我似乎并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关承霖急切说着,音量愈发高涨。她慌忙捂住听筒,生怕被旁边的宁迩听见,抬眼时却正好对上宁迩投来的带着几分探究的疑惑目光。
要是被宁迩知dao自己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那肯定没完没了。
关纾月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不假思索、干脆利落地zuo了断。
“我和安柊要离婚,聊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而且,像我和他这种领过证、确认过关系的,分开了才叫分手。我不记得我和你正式在一起过,没有开始就没有分手一说。还有,我不需要和你解决什么问题,打电话来只是为了通知你,你被放生了,能明白吗?”
她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字字句句都在理,字字句句都残忍钻心。
关承霖停下脚步,不再向单元楼走去,他对着夜色点点tou,给出了清晰的答复。
“行,我明白了。”他随即又抛来一个问题,“那你能再给我一个不准靠近的理由吗?是因为我不听话,还是你心疼他?什么答案我都能接受,给我一个理由吧。”
关纾月没有丝毫迟疑,也不zuo二选一的选择题。她微微向后仰依靠住坚不可摧的底气,仗着有新妈妈在shen边撑腰,连口吻都变得刻薄起来。
“因为我现在不需要生孩子,也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人生大dao理。我有我妈妈就够了,我妈妈不会zuo让我tou疼的事。而你,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只会碍我的事、烦我的心。我的开店计划被打断、又要离婚又要打官司,实在没jing1力去调教一只不友好的狗。我想chuan口气,所以必须放生你。毕竟你说过,这叫保护我的自shen权益。”
“那要放生到什么时候?”他小声问。
“哈?你没有看过动物节目吗?不知dao放生代表着随它们去了,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吗?动物专家才不会把放生的动物再带回去呢!我相信你比夜鹭、熊猫、梅花鹿更聪明!如果实在没有自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