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并不坚定。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回去吧。姐姐明天就要手术了,我们得先把手
的事
理好才能定定心心陪她不是吗?”
关承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关纾月,明天的手术还是让它发生在明天较好。
人在走到重要节点的时刻,真的不要乱立Flag。
“当然没有。”关承霖抬手顺顺她翘起的碎发,“我告诉她关准给你取了个好名字,你拥有很多很多的爱与守护,叫她放一万个心,也请继续在天国保佑你健康、平安、幸福。”
月亮在彝族文化里代表光明,爸爸希望发生在妈妈上的那些伤痛能够得以纾解、不再重复,希望小宝宝代替妈妈继续成为最最美好的月亮女儿。
明天……
关承霖点,“嗯,我确实有曲子要改,估计等到录制那天她也能出院了。到时候你和宁迩一起来现场观看好不好?我们乐队第一次上综艺节目。”
毕竟他早就将同样的问题以文字形式发送给了宁迩,那位从到尾都对他置之不理。这时候提什么录制节目的事,她们有权力没心情回应。
关纾月说好的要笑着面对妈妈,但嘴角还是狠狠下坠了。
“小霖霖!你好过分!非要说这种话把我惹哭!”
唉,没错,姐姐遵守了约定,在她“完美理”三角恋后告知了关于妈妈的一切故事。
关承霖以为那是受往事影响,劝说自己不要多虑。
明天……
“这也能怪我?”关承霖觉得搞笑,“难不是宁迩一
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让你一时半会消化不了那么沉重的感情吗?这怪宁迩,你等她手术结束找她说理。”
就像电影中的俗套桥段那样,即将退休的机长、期待与家人团聚的老兵、准备向女友求婚的男人、刚刚治好癌症的老人是空难标。
这种不安似乎源自于得知妈妈故事后的幸福,源自于大悲之前的大喜。
明天……
宁迩的胶质瘤破裂出血,陷入昏迷。明天还没到呢,她就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进行紧急手术。
之前宁迩问她知不知自己名字里的“纾”为什么不是“淑女”的“淑”或“舒服”的“舒”,关纾月今天得到了答案。
今晚的首要任务,是让得知太多伤心事的她好好睡觉。
她不敢想下去了,于是慌张地背过,避开了关承霖与安柊的注视。
“好…没问题…”
直到夜晚十一点,卢飏一通电话打来,关承霖才在似曾相识的恐慌中明白关纾月那时的奇怪反应因何而起。
关纾月确实非常开心感动,但不知为何,她依然会因某个难以察觉的细节提心吊胆。回过神来,提心吊胆的原因也清楚地植入进她的思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