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这么年轻，还是一个人来的小姑娘，要是捉，那我肯定仗义，四楼就有客房，”女人抬起杯子，乐恩不动，她便主动碰了上来。

        这么想来，上确实还有一袋糖，乐恩拿出来，有人注意到了，笑她，“姑娘，你三岁小孩啊，还吃糖？”

        尽是些普通小游戏，桌子上还摆着牌，乐恩没想到这里不仅能喝酒，各种粉末叶子洒在桌子上也没人。

        女人喊了句，这下，一楼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乐恩上，那群在角落里，扯着桌子上粉末的人也扭过了。

        果汁很甜，乐恩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她不喜欢太甜的，除了过度消耗力后会吃糖。

        醉鬼没说话，杯子向自己嘴边倾斜，不过他此刻大概也搞不清应该用哪个位置喝，嘴张得老大，却都进了口。

        “穷鬼”二字最扎耳，趴在墙上的男人颤颤巍巍转了，指着大笑的人群，“……什么？什么穷鬼？！说谁是穷鬼啊？”

        她讨厌男人们在自己上掠过的影子，弯腰向下拉了拉裙摆，借机在沙发底下安了个窃听。

        许是没听过这种发言，对面女人一愣，眼中一刹惊喜，拉着乐恩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沙发是空的，只有乐恩一个。

        这条裙子已经够长了，乐恩抬起，楼梯上一个男人喝得醉醺醺的向下跑，一脑袋撞在墙上。

        “闲的，酒不够多啊？”

        女人回，醉鬼好像趴在桌台上睡着了，“你说那个？每天都有。”

        “我要是借你点钱，让你逆风翻盘一次，好不好？”

        有多少人指望能在这里发财，不过是看见了黄金坑，说什么也要进去，结果自己出不来了。

        醉鬼迷迷糊糊的，不知是否听见了，一步步往前走，女人扫走玻璃杯碎渣。

        从她坐下开始，就没见过有人进出，一楼一直是这么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功夫一直跟她说话，她好像侍应生，还得招呼着一楼的人。

        “那个，是怎么回事，输光的？”

        乐恩点。

        透过人群的隙，乐恩终于看清了他们的桌子。

        他又趴在桌台边要酒，这次女人不给了，抬手就要赶他走，说他付不起钱，留点钱去逆风翻盘去。

        “说你啊，你现在是不是穷鬼啊？”

        什么球肚子，女人往乐恩手里了杯子，浅色的，晶亮的酒荧荧泛光，乐恩笑起来，双眼弯弯。

        一楼没什么值得玩的，大家找个地方坐下，喝喝酒，说说话，角落里几个男人围在一起，偶尔大声狂笑，开一些低俗的黄色玩笑。

        进了一楼，迎面是个屏幕，上面播放着搞笑电影，整个一楼本没有赌场的样子，与她在电影里见到的完全两样。

        门后是个男人，衣服上挂着保安的牌子，乐恩立刻换上标准笑容，保安侧让出位置，乐恩走进去。

        他们不指望醉鬼能回答些什么，赌场，基本上进来的每一个人，上不掉空了，都别想出去。

        女人还端着盘子，絮絮叨叨，“怎么碎了啊，我还得收拾，这些人真是，别说有钱没钱，现在都是穷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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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间，裙子又被撩上来了，乐恩不想白白费力气去整理，顺手从裙摆下抽了个针剂出来，她没是药还是激素，就这么握在手里。

        乐恩看了看，整条几乎都被裙摆盖着，小了一半，还是因为她坐下，撩起裙摆的原因。

        声音清脆，杯中泛起一圈水纹，乐恩垂眼，抿了一口。

乐恩站在门口，试着敲了敲门，前两次都没反应，第三次，这门终于开了个。

        她端着盘子从一堆男人里钻出来，把果汁放在乐恩面前，她笑着说谢谢。

        “不喜欢喝酒啊，喜欢什么？”女人弯腰，看看她杯子里几乎没动过的酒，“果汁？”

        “小姑娘？是一个人来啊，”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近她，进而面向整个一楼，“这个好看啊，比球肚子带来的那个好。”

        他不承认，一脚踢向墙面，乐恩明白墙为什么总是黑乎乎的了，大概心情不好的人，都在那里出过气吧。

        他转过，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放眼望去，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少见女人，乐恩在沙发上坐不清闲，男人们倒不经常靠近她，只是扫过的眼神令她不适。

        他们嘲笑似的，问他，“输了多少？”

        乐恩笑着摇，“我不捉，再说，长这么大，还没有几个人值得我去捉呢。”

        人堆大笑。

        似乎所有人见怪不怪了，任由醉鬼在一楼乱窜，趴在桌台前，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几分钟后，他手中便握着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