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很难说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低着一直没有说话。

        不知怎么，泡在热水中的她觉得浑的每一个细胞都浸着凉意，而她只能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凝结，一路上两人再没说一句话，回到家，沈清一言不发地去了浴室。

        林廷劭不再说话了。

        林廷劭啧了一声，“平时聪明劲儿大，关键时候又开始心犯糊涂，当初贺成安那事儿你只要合公安，本犯不着找到我这里，你干什么把无所谓的人看得那么重？”

        林廷劭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指尖夹着点燃了的烟，黑暗中，烟的火星明明灭灭，他拨通了局长的电话。

        局长为难：“这……据沈小姐的口供来看，多也就是个强未遂，还有……刚才霍家那边已经来了电话，您也知霍老长就一个独孙，这事儿怕是最后定罪都不好办……”

        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蜷着双，下巴抵在膝盖上，一乌黑的长发如同墨色锦缎，在水中无声摇曳漂浮。

        她巴掌大的小脸着，眼睛红得像桃，一颤一颤的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让他的心紧了又紧。

        “酒店现场没有，不代表其他现场没有对吗？”林廷劭问。

        局长沉默了，其他的他也不敢再多说，在遍地权贵的京城，他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那群天上的老爷们他谁也得罪不起，也只能这样左右逢源。

        她不该再害怕的，已经结束的事她为什么还要害怕……

        局长已经满冷汗了，他小心翼翼地说：“这个……这个我们调查的是那女明星喝多了失足从酒店掉下来的，不过嘛，那天那女明星确实是和霍公子还有黄伟几个人一起喝了酒，这个也是都知的，网上也能查出来，只不过酒店现场确实没有他杀的痕迹。”

        “您和沈小姐这会儿已经到家了吧？”

        “我……”

        沈清也跟着沉默了。

        “我不知，他平时对我很好，今天大概率也是因为不得已……”

        这一瞬间，她很厌弃自己，觉得自己既弱又无力，矫情得要死却又改变不了自己。

        ――――

        这是林廷劭第一次看见她这幅脆弱无助的模样，他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很复杂。

        挂了电话，林廷劭这才发现沈清还在浴室，发觉她待在里面的时间有点长，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想看看她的情况，然而一推开门就看见了缩在浴缸里无声哭泣的她。

        “嗯。”林廷劭问：“霍卓和黄伟最多能定什么罪？”

        *

        沈清下意识反驳：“谁是无所谓的人？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说他们对我无所谓？”

        “他不得已就让你差点被塑料袋闷死？”

        “你不打算理他？”林廷劭问。

        突然发现娱乐圈高干文就是天龙人之间的对决，下本不写天龙人了。

        “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个明星从芳华酒店坠楼，是不是和霍卓那帮人也有点关系？”

        “行。”

        阳台

        “行了我知了。”林廷劭灭了烟，丢进烟灰缸，“你安排你们的人看好在医院的霍卓，一步也不能让他出病房，剩下的事我找人理。”

        窒息的感觉一遍遍在她上重演，她的口紧得难以呼，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被浴室的热气蒸腾挥发到每一寸空气里。

        他知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话去安她，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冒出来一句：“霍卓我会理他，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