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言辞恳切,卓蓝想着打工人都不容易,又能省下一半房费。斟酌一番,最终点同意。
谢斯南从跑步机下来,拧开一瓶苏打水,光洁的额凝着汗珠,气息还有些
:“怎么发展还不确定呢。你今天不打招呼就来,把人家吓着了,我只好带她避一避。”
他当然不能明说是卓蓝。
“我打听了一圈,听说…你订了间标间。”男人摩挲着手心,委婉提议,“这样吧,房钱我出一半,让我妈一张床,你妹妹睡另一张,弟弟就委屈睡下沙发。大家挤一挤,热闹,也算互相行个方便,你看行不行?”
上次在学校闹成那个样子,肯定会影响他哥对她的看法。要是被谢予敖知他跟卓蓝还有来往,多半会连夜打包把他扔回英国,或者给她一笔钱彻底断绝关系。
好巧不巧,安保经理也想接家人来团聚,奈何房间早已订满,打客人房间的主意自然不行,于是瞄上了卓蓝那间。
趁着餐厅那会儿不忙,安保经理找到卓蓝,厚着脸跟她诉苦。
“你就别心我了,先
心
心你自己吧。爷爷生日那天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哪家千金?他老人家盼着你早点结婚生孩子继承公司,谨防爸的财产被那女的和她生的孩子霍霍光了。”
本是出于好心,然而她没料到,这男人竟得寸进尺,除了房间还动了别的心思。
谢予敖信了弟弟的话,并未去调查他口中的那个女孩。反正成不成还是未知数,真成了再摸底也不迟。
谢斯南绝不会想到,他说这些话时,谢予敖脑中浮现的会是卓蓝的脸。
除夕那天,卓蓝抽不开回家,便提前订了间房,把弟弟妹妹接来一起过年。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谢斯南可不想自己那颗蠢蠢动的少男心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
“我也是没办法。”
弟弟已是成年人,谈恋爱也很正常,只是当哥的免不了关心一下,以防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起他们在东京的那晚,想起他们在医院的偶遇。时隔这么久,他到现在仍分不清,当她告诉自己怀孕时,他脱口而出的那句结婚,究竟是出于责任还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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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很诧异,但就是不受控地想起她。
他解释自己的难,说前几年离了婚,孩子判给妈妈,去年父亲过世,如今就只剩一个妈,这大过年把老人留在家里不忍心,便想着接到酒店来。
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反正酒店的人都打过招呼,不担心他哥问出卓蓝来。
“哥,你问得也太直接了。”
“我有分寸的,哥。人家对我有没有那意思都不知,保不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