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微動，忽地笑了，聲音喑啞低沉：

        她一顫。

        他最執迷的兩個女子，如今皆躺於他下，無所遁形。

        她不像江若寧那般低垂著頭，而是杏眼半睜，目光迷離。那雙眼眸原本清澈，此刻卻因酒和香氣蒙上了一層水霧，帶著幾分無辜與被情慾生出的濛濛媚意。

        湘陽王眼中火光更盛，卻不急著觸碰。視線緩轉，望向右側那抹依舊垂首不語的影，語氣仍是那般溫和：

        語雖責備，角卻似不自覺輕輕彎了彎，眼底也添了幾分柔意。

        宋楚楚聞言，眉開眼笑：「王爺……又哄人。」

        衣袍輕曳，他氣息灼熱，雙臂撐於榻側。江若寧尚息未平，宋楚楚則嚇得睜大雙眼，不敢動彈，只覺男子的影子如天般覆下。

        「若寧——」

        江若寧的肌膚在搖曳燭影下泛著溫潤玉光，柔白如雪。她烏髮披散，低頭不語，雖掩去半張臉，卻掩不住那由頸項、鎖骨一路蔓延的緋紅，醉意與羞意交織。

        她雙臂下意識地環在前，試圖遮掩，反令那盈盈一握的酥更撩動人心。

        當最後一層輕薄的絲羅也從江若寧上褪去，出她完整而無暇的嬌軀時，室內的燭光彷彿也為之凝滯。

堆在榻上。她的呼愈發急促，頰畔緋紅如醉。

        「既然是大不敬——那讓本王不說，妳得拿點誠意來堵住本王這張嘴才是。」

        他低笑一聲，聲音啞而迷人，在兩人耳畔幾乎同時響起：

        江若寧終是略微抬頭，嗔：「王爺怎能胡說……妄議後宮妃嬪……乃大不敬……」

        湘陽王結一動，心頭一陣灼熱，語調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愉悅：

        此刻，於他眼中，是世間最惑心的一幕——

        宋楚楚已將那件緋紅紗衣完全褪下，內裡的中衣也被她解開，隨意垂在肘彎，半掩不掩的酥豐盈圓潤，曲線若隱若現，在搖曳的燭火中泛著雪白潤澤的光。

        她們一左一右，香肩緊貼，肌膚桃紅，細緻膩。那眼神——羞怯、無措、微顫，像極了驚慌的小鹿，一雙、兩雙，俱是他魂牽夢縈、寸寸鍾情的模樣。

        他餘光一轉，只見宋楚楚已將衣襟褪下半寸，手指還纏著最後一枚盤扣，像是掙扎許久，終究鼓起勇氣解開。那繡著鴛鴦戲水的紗衣輕輕垂下。

        忽地，便已被他俯封住。那個吻來得又快又狠，毫無預兆。他一手扣住她的後頸，她承受那霸深吻，頭長驅直進，嚐遍她口中那女兒紅酒香。

        「都答應本王了，若不讓看，這良宵，便少了意趣了。」

        湘陽王挑眉一笑，轉頭看她：

        緊接著，他長臂一展，形如山般覆下。兩女皆段纖巧，他一俯，便將她們圈在臂彎之內。他順勢將她們一同按倒在轉榻縱側——這一左一右的景色，賞心悅目得緊。

        湘陽王的俊臉近在咫尺，髮絲輕垂，雙眸裡的慾望毫不掩飾，幾乎將她們整個吞沒。

        「唔！」宋楚楚明知抗

        他結微動，目光掃過她們紅的臉、微啟的、起伏不定的雪峰。

        他將視線緩緩向左側，落在宋楚楚上，眸底倏然一沉。

        湘陽王微微前傾，坐於轉榻中央，原先的慵懶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獵物的氣息——沉靜、銳利、充滿佔有。

        可終究，都在他懷中。

        沉默片刻，終是低低開口：「方才在月下若寧親了楚楚一口，現在……楚楚若不親回去，倒顯得薄情了些……是不是？」

        「世間男子皆羨皇兄後宮三千。依本王看，三千佳麗都不及眼前雙姝半分。」

        聲音不高，卻如磁石般牽引著人的神經。

        「這下好了，誰也逃不掉了。」

        「楚楚，把中衣也除下來罷。」

        宋楚楚垂著頭，氣若游絲地「嗯」了一聲，羞赧地鬆開掛在肘彎的中衣，讓其墜落地上。整個上頓時雪膩一片，飽滿的雪峰、嫣紅的尖，盡數在燭火與男子的目光之下。

        兩個女子皆噤若寒蟬，連呼都輕得幾不可聞。

        氣息交纏間，她只覺腦中一片空白，連呼都彷彿被奪走。

        這兩人，一火一冰，一艷一清，一個主動遞來、一個死命藏著。

        江若寧角輕抿，終於緩緩鬆開交疊的手臂，讓巧的雪顯於人前。

        江若寧一怔，睫羽輕顫，竟不知如何應對。

        未及回神，湘陽王左手一揮，順勢將宋楚楚也拉了過來。她一時不防，被帶得一個踉蹌，整個人貼上江若寧微顫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