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寧一時驚愕,呼都亂了,可很快,心底的悸動如
水湧回,讓她回抱住他,輕顫地回應這場狂風驟雨般的深吻。
湘陽王閉了閉眼,長臂收緊一寸。
他角微勾,無聲地笑了笑。
——她答應了。那句「好」。
湘陽王眸色驟深,俯便吻住她——不是試探,不是溫柔,而是帶著決堤之勢的吞沒。
她怔然,心得紊亂。那一刻,她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惶然失措。
她忍不住低聲問:「王爺……不、不要了嗎?」
他笑低頭咬她耳垂:「怎麼?妳想要?」
若這是她眼中的「折辱」,那便讓她日日折辱於他懷中,夜夜甘心困在他心上,也無妨。
懷裡的人輕輕蹭了蹭,長髮微亂地拂過他肌膚,癢得他指尖一緊。江若寧……甚少睡得如此沉。
可……
他卻已重新回到榻上,一手將她攬進懷中,掌心覆在她腰後,安撫似地輕輕拍了拍。
他垂眸看她,那張素來淡漠的臉此刻毫無防備。
顧姓皇族,湘陽為其封號,子衡乃其字。
湘陽王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臉側的每一淚痕,再深深地吻上她的紅
,久久不肯離開。
交纏間,他幾近貪婪地
吻著她,指尖緊扣她的後頸,將她牢牢鎖進自己懷中。
「雙姝之寵,不是折辱,是交心。」
「月滿南苑,風清夜長。攬月閣,備清酌、設席,邀卿共賞。 ——子衡。」
夜色靜沉,她聽著他沉穩的心,終於沉沉睡去。
江若寧展開請帖時,眉心微動。
她怔了一下,剛要回話,他已起下榻,走到案前,俯
熄了燭火。
他聲線更低,語氣卻更篤定:
素面灑金的綾紋紙張,邊角以朱砂繪雲紋,雅致華貴。封面正中,湘陽王手書二字——「月邀」。字跡如行雲水,筆力藏鋒,乾淨清絕。
她記得那一夜。她記得自己卸下自持的真情奉獻,記得他的克制隱忍,記得他當時眼底的掙扎與那句——「若寧,妳再不退,本王便真不會放過妳了。」
他睜著眼,望向帳頂,心思卻早已繞纏千結。
一吻過後,他輕:「答應本王——都交付給本王,可好?」
不去?妳敢試試?
腦海深處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
他停頓一瞬,眼神更沉了些:
「清世家的嫡女,父母雙全,教養周正——江家不爭不搶,竟也養得妳這副處處提防的
子。」
他吻得太深,幾乎讓她忘了自己曾有過的矜持與掙扎,只記得他低沉的氣息、滾燙的溫度,與間那種強勢的情感
迫。
她抬眼望著上的男子,眸中的不甘漸漸褪去,情意如水,正悄然漫上。
江若寧指腹輕拂過「子衡」二字時,角動了動,卻終究未語。
良久,他才稍稍放開她,氣息微。指尖輕輕劃過她眼底,像是撫觸,又像是審視。
「本王告訴妳——不會。不論妳以為在本王這裡失去了什麼,本王都會一一還妳,且加倍奉還。不論是地位,是敬重,還是情意。」
波乍起,一時竟語,只覺目光無處可落。
他俯視著她,聲音低啞,語中卻不無幾分無奈:
那聲輕若蚊鳴的字眼落下,彷彿一粒火星落入燎原,瞬間點燃了他心頭壓抑許久的渴望。
江若寧輕顫,淚意悄然缺堤,自眼角
落。
宋楚楚更是盯著那字多看了兩眼:「王爺這字,怎麼連邀人賞月也寫得這麼……正經?」
她微啟,
言又止,終究是難掩依戀地、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好。」
「都青了……」他喃喃,聲音低沉,「這幾夜,是睡得多不好?」
她的呼漸漸均勻,手臂仍緊緊抱著他,臉頰貼在他
前。
他卻不再撩她,只是將她攬得更緊些,低聲:「這一夜先讓妳睡,本王能等。」
網,已收。
帳內登時沉入一片昏暗,只剩窗外一抹月光微透。
下一瞬,湘陽王忽地俯,將她整個橫抱起來,輕放在榻上,自己亦隨之俯
而下,
形高大,將她整個籠罩於影中。
宋楚楚也注意到那親密的落款,心口驟,隱隱不安,低聲嘀咕:「又來哄人了……」
「偏偏防著的,竟是自己的夫君。妳不累嗎?是否覺得,若向本王低頭,若滿足了本王的私,就會輸了什麼,失了什麼?」
可此刻,她像是卸下了所有心防,整個人軟軟地倚在他懷中。
二日後,怡然軒與雅竹居同時收到了來自清風堂的請帖。
江若寧瞬間紅了臉,整個人幾乎要縮進被中。
他尋到她的指尖,十指緊扣,輕輕引至她鬢側,氣息相織,近得幾乎聽得見彼此心。
這等私字落款,乍看似是情人之邀,而非王命。
她尚在錯愕之中——他明明已是情動難抑,下的灼熱與堅
,她怎會感受不到?
請帖內文簡短,卻不容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