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扣住她雙腕。她本能地一縮,卻已被他牢牢制住。他的動作沉穩而俐落,轉瞬間,繩索便纏上了她的腕間,束得嚴實。
他語氣從容,手中的竹笞輕輕一轉,繼:「但妳這些時日毀壞府中物什十數件,且心中不服。」微微頓了頓,語氣帶著明顯的戲謔,「今日小廝回話,說妳罵本王什麼來著?『無恥之徒』?」
恐懼鋪天蓋地而來,她的體本能地想往後退,奈何雙臂被高高吊起,
子被徹底固定在原地。
湘陽王步至她後,那隔著衣衫的堅
陽
便抵上她的下腰,傳來令人心悸的熱度。他伸出一手穩住她的臉頰,聲音不溫不火,於她耳邊低問:「妳怕什麼?」
湘陽王聞言,眉眼間浮起一絲淡淡的玩味。
「王爺……妾知錯了……」那帶哭腔的聲音馬上從她口中溢出。
良久,湘陽王終於將寬厚的膛緊緊貼上她的玉背,手輕覆於她
前,那猛烈的心脈在掌心狂
不止,幾
撞出肋骨。
他冷笑一聲,眼神半分不動,像是早已聽慣她這樣的軟語央求,連一絲憐惜都懶得施捨。他隨即向前一步,俯從塌前拿起另一件東西。
宋楚楚低呼一聲,聲線帶了一絲慌張:「王、王爺……不要……」
他續問:「妳認為本王會對妳
什麼?」
「笞刑二十,小懲大戒。」
「不……不要……王爺……嗚……」
她的雙足勉強踮地,使嬌軀不得不微弓。這姿態讓她雪峰的飽滿更顯突出,隨著她急促的呼,輕輕顫動,絲絲起伏都在展示她的無助。每一寸雪
的肌膚都在親王審視的目光下完全敞開、無所遁形。
有時候宋楚楚也是識時務的,譬如現在——
他不緊不慢地將剩餘的麻繩擲向高處,越過架子床頂的雕花木樑,再轉手接住,用力一拉。繩索猛然繃緊,宋楚楚雙臂被迫上舉,子微微踮腳,僅堪堪維持著平衡。
求饒和嗚咽全被堵了回去,只餘下間模糊的掙扎聲,她驚懼的眼淚止不住
,
軀也不受控的愈發顫抖,絕望驀然像藤蔓般纏上她。
宋楚楚下意識地掙了掙,抬頭望向那黃花梨木製的木樑,如今繩索越過其上,成了懲戒她的工。
「唔!」宋楚楚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小廝怎麼連那句話也傳回了!
「王爺……妾、妾知錯了……昨日王爺已罰過妾了……求王爺開恩……」
她又徒勞地拉了拉雙臂,扯得手腕生疼。抬起頭,淚眼模糊地望著湘陽王,聲音破碎而哀懇:
「妳這張嘴,聒噪。」隨即他取下腰間的玄色衣帶,成一團便堵上她不斷哀求的嘴。
宋楚楚看清那物件後,瞳孔驟縮,瞬間臉上血色盡失。那是一柄纖細卻泛著冷光的竹笞,竹節清晰,邊緣打磨得光,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森冷氣息。它握在男子的手中,輕輕晃動,彷彿下一刻就能撕裂空氣。
「不要……王爺……不要……求求您……」宋楚楚求,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他朝她走近數步,她便終控制不住內心瀕臨崩潰的情緒,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不要!」
湘陽王停在她前,輕歎了一聲,再俯
吻上她的
,卻無甚溫度。下一瞬,他說的話更是讓她渾
發寒:
湘陽王看著她窘迫的模樣,角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意。
「昨日擅入書房,企圖損壞墨硯,確已罰過。」
她以往在侯府也曾拿鞭子抽過下人,不過三五下,也就圖個氣順。可這竹笞——她聽下人說過,打下去鈍痛入骨,極易使人開肉綻、血肉模糊。
湘陽王垂眸打量她那寸步難移的姿,這才牢牢打了個結。
她的眼眶瞬間盈滿了淚水,壓抑已久的哭音終於衝破嚨,帶著顫抖:
那叫聲尖銳地劃破了怡然軒裡寂靜的內室。
那聲「妾知錯了」,柔順中帶著試探,似怕說重了無人憐,說輕了又不夠誠懇。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被凍結,只餘她腦中,恐懼像無形的巨網,瘋狂編織著所有最壞的可能。
宋楚楚無法言語,子僵
如塑,只有淚水無聲地淌落,沾濕男子的指間。